在低头看向自己猩红的手,从未在此刻厌恶活着。

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

想的不得了,一秒也忍不住,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刀还在滴血,沾染着所有人血的刃最后应该抹上他的来终结这片土地所有的罪恶,死亡如果能重逢那么指向喉咙的那一刻无比美妙。

什么也不需要想,停止了痛苦的思考,停止了难受的呼吸,只要用力刺破皮肤,割破薄薄的气管,放鲜血离开。

刀停在了脖颈的皮肤,李瑞的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很轻很轻,在向他靠近,刀身银光的面倒映着他的脸,看清楚了是什么样的刀。

琳琳出来了,房间门大抵是被乱逃的孩子们撞松了,没有绑着舍不得,停驻在李瑞的脚边,没有温度也不会说话,皮肤灰白肢体僵硬,呆滞的眼睛不会眨只是一具会动的尸体。

李瑞放下了刀,瘫坐在琳琳面前,忍不住将头抵在她冰冷小小的肩膀支撑。

还不能死,他还得需要给白静一个交代,如果白静看见他和妹妹都死了,那该有多难过,严重点受不了打击当场陪他们去了。

李瑞哪怕是死了都不会原谅自己,这是属于他的责任,也将一切的源头归错于他,那么白静就应该不会有想要放弃自己的想法,那他怎样都好,已经无所谓了。

所以为了减轻白静的痛苦少一点难过,李瑞便决定再继续忍受一下名为活着的痛苦吧。

这是约定也是对白静的承诺,也许他也可能料了最坏的结果,所以才说好好等他来在决定一切吧。

可无论怎样,死在这里是注定的结局,无非是早和晚的时间问题,快点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