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撩开衣服一看,肚皮被捅的那小口有经过简单消毒处理,随着沉重的呼吸渗出丝丝的血痂,便疑惑的问。

“还有应急的药吗?”

白静缓缓撑起身体站起来,拿起东西道:“没有了。”

李瑞默默放下衣服,掩盖住伤口,尽量不大幅度动作的起身,确实没有了,全用在了他身上。

目前身体状态最好的是琳琳,其次是白静,然后是李瑞和艾花,四周还在游荡着丧尸可能会经过人,没有黑暗的掩护那都是危险。

吃了一点东西喝了口饮料,稍作休整半会儿便离开,四人走的很慢,速度堪比乌龟。

白静半拖着艾花,琳琳牵引着李瑞,一个两个佝偻着身躯看着崎岖不平的地面,没有太多力气直立起腰看向前方,每走一步喘的能跟发病中的哮喘病人比。

天还是那样阴沉的灰霾天,模模糊糊看不清远方的地平线,依稀能看见几棵烧焦的树,几栋半塌陷的楼不知道存不存在人,如果不是琳琳在牵着李瑞每走一步就要因为脱力倒下去。

捂着伤口的手逐渐湿润,没有合拢的口子正在一点点蚕食力气和意识,稍微走在前面的白静早早观察到了李瑞的状况。

每搀扶艾花走两步都会回头说点什么,比如“在坚持一下,不要停”或者是,“不要晕过去,很快就要到了”之类的话。

明明前面什么也没有,距离最近的房子几乎是一个点,李瑞也想稍微回应些什么,话到干涸的嘴里什么也说不出,被呼不出的气卡在喉咙吐不出咽不下,能发出的可能是比落叶还有要轻的喘息。

眼皮就这样在有睁一闭之间到达了最近的房子,成片成座的房区完好的破损的塌陷的什么样的都有,当然也不出所料的遇到了人。

没有攻击性,浑身溃烂躺在地上或者躲在角落,吃着睁开眼睛却不反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