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都把那个饲养员顶成那样了,它要把你顶成那样咱怎么办?”
我说:“它要是不顶我呢?你怎么知道它顶我?”
“它怎么不顶你?”
我说:“你看着,它懂事,它不顶我。我不跟你说明白,你看着,它不顶我,我有办法。”
“哎呀,别说了,别说了,你什么都有办法。”
她愁得连饭也吃不下去。我不在乎这个,该吃就得吃,吃得倍儿饱,吃的这么大的玉米面饼子,我揣了两个,偷着把一个掰成四瓣,一共八瓣,看看院里没人,都吃饭去了,我掏出来一个,给那个牛,我慢慢地凑过去,它一看,一闻,我就给它了,那大舌头这么长,一舔,就进它嘴里去了。我在心里说:“太好了!”。一块、两块、三块、四块、五块,八块吃完了,我就摸它,一摸它,大尾巴就甩,这是在表示一种善意呢,我从头摸到它的尾巴上,抚摸它,抚摸了一会儿,我心里说:“这下好办了!第一个,我不拿鞭子,再一个,不拿棍子,我就空手跟你打交道。”
一拿鞭子它就知道:“这是来打我来的。”它呀,净让鞭子打了。我不用鞭子,不拿棍子,不拿绳。
要去地里干活的时候,我举着那个套,说:“朋友,来吧,走啦。”嗨!可能越是这种畜牲越灵,它真就走过来,钻了套。
别人一看,就说:“哎——邪了门了!”
我心里知道没有邪门,一点儿也没邪。
人人都在耳语:“怎么它不顶他?”
“我也不知道!怎么不顶他呀?”
我就走了,进了地里,先用最嫩的草,嫩草有香味,我用那个嫩草一把一把地喂它,它一天时间就跟我成了朋友了。
别人一开始是耳语:“怎么不顶他呀?”
后来就忍不住了,直接问我:“它怎么不顶你呀?”
我说:“它怎么不顶我?你不知道啊!”
“不知道啊。”
我说:“它不敢啊。”
“怎么不敢?”
我说:“这你别问了,它怎么不敢,你问它啊。”
始终在他们心里有个问号:“怎么就不顶他?怎么它就不敢顶他呢?”这事就发展了,它发展成什么了?怎么它不敢顶他?这还不好办啊!人人都在自己心里编一个故事,各人编各人的故事。
还有一次,咬人的马没人敢使唤,也让我使唤,我仍然是这个招,它也不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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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它不咬你?”
我说:“它不敢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