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从数量上看，还是从平均质量上看，一个随机选出的参与者都不足以带来足够公平公正的结果。

而由他所制造的风险，却需要他身后的众多人民一同承担。

这不合理。】

红色的字迹一两分钟都没有出现。

祁景行始终正襟危坐着等待，没有习惯性的小动作，也并没有着急催促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由这个参与者所引发的风险，对于他们身后的这个国家来说，太大了？】

祁景行停顿了一下，他觉得这个语气有些熟悉：

【是的。】

【那么，据你认为，这个风险应当降低到多少较为合适？】

祁景行嘴角的笑容加大，他有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

【为什么要降低风险呢？】

红色的字迹很快就出现了：

【？】

【比起降低风险，他们更想要的，是参与其中呢。】

红色的字迹停顿的时间更长了，足足五分钟都没有给出回复。

祁景行轻敲桌面的手指停了下来，继续在羊皮卷上写：

【不如，在参与者的每一次行动之前，都发起一次投票。

——让所有他所在国家愿意参与的人，对于他接下来的行动作出指导和选择？】

【如果参与其中，他们会遭到和参与者一样的风险。】

祁景行知道这个红色的自己所提到的风险是什么——

它是来自怪谈游戏中的、这颗星球上的人类暂时所不能抵御的精神污染。

当违反游戏中的规则或触及到某些秘密时，这些污染就会迅速席卷上参与者。

让他们的认知颠覆，让他们的信念崩塌，让他们以往习以为常的事物变得扭曲。

【即使如此，这也是他们所希望的 】

【他们果真希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