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的小屋一层层高约有五米,紧邻大门的,是占据了一层三分之二空地的客厅。
客厅内暖色的墙壁上挂有大幅大幅装裱起来的油画,厚厚的白色毛毯铺在地上,并不给人冷冽之意。
安妮边走,边褪下身上多余的装饰挂在靠墙的架子上,并用主人家的口吻招呼道:“景行先生,多谢你将我送回来。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能与你共进午餐?”
“能陪同安妮女士用餐,应当是我的荣幸。”
祁景行笑了笑,随意在客厅内走动,借着欣赏墙上挂着的油画的时机,放出一些纸人前去查探这间小屋。
“嘻嘻~景行先生,你可真会讨女孩子开心~从前这样的事没少练习吧?”
安妮的笑声如银铃叮咚作响,她在架子上取下一件宽松的白色长袍,毫不避讳地褪去身上的蓝色连衣裙。
“安妮女士说笑了。”
祁景行不动声色地转身,将目光停驻在墙上挂着的一张最大的油画之上:那里有一片金灿灿的麦田,几个皮肤黝黑的小点在麦田深处弯着腰劳作,神态栩栩如生。
安妮两根手指捏起刚换下的连衣裙,刻意从他身旁走过后再转向紧邻客厅的一道小门。
“景行先生也对油画有研究吗?”
“只是觉得它们有些特别。”
祁景行实话实说。探秘之眸无法查探出任意一件油画的信息,本就是件不同寻常之事。
“这些油画是我一位朋友赠我的礼物。”
安妮的声音被一阵水流声压着,朦朦胧胧:“我也不太懂油画,只是觉得它们很特别,刚好屋子里缺一些装饰品,就将它们挂上了。”
“这些油画,是你那位朋友的作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