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小腿肚子打颤,想走却已经软了,根本走不动道了。有的看到如此冷酷的场面,紧紧捂着自己的胸口匆忙向后转身离开了。而那些年轻人,特别是二五二六的那些个混社会的小啰啰,则是一脸的兴奋,他们已经把前面的男人视为自己的偶像了,也从心里萌动起要开车驰骋江湖的豪情壮志。
“造孽呀!”有些年纪大一些的人一脸的悲戚。
“快报警吧,不然就出人命了。”有人小声道。可是说这话的人却只是说说,根本没有要打电话的意思。
黑子这时后悔死了:为什么要遇到这个恶魔一样的人?为什么在逃跑的时候会想着捞一点?为什么要去碰瓷?为什么……他的双手死死地扒着黑色的车轮胎,骨节突出,脸色已经由通红变成了苍白。雨滴似的汗水早已布满了面颊,他的嘴唇已经因为极度疼痛咬破了。
他的神经也渐渐恢复了一些理智,他听到了板寸刚刚那嚣张跋扈的笑声,也听到了周围群众们的各种议论声。
他艰难地抬起头,颤抖着说:“大……大哥,我……我错了,求……求……求你……放过……我……吧。”
他说得断断续续,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现在知道求饶了?刚刚不是很拽吗?我叫你离开你不离开,还想着讹我,也不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谁,是你这杂碎能讹的吗?切!”板寸动作不变,听到黑子的话,笑得更欢了,不仅阴阳怪气地嘲讽了一番,末了还朝他吐了一口口水。
“大哥,好心的大哥,我求你了,我给你跪下了,请你高抬贵手,就饶了他吧,我们再也不敢了。”女骗子直接跪在了板寸的车门旁,边说边磕起了头。
“人家都跪下了,赶紧挪开车吧!”有人道。
“是啊,得饶人处且饶人。”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