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搭在脉搏处的三个指头,触感温驯得像懵懂的小兽,不知脉搏的主人已黄雀在后,酝酿着蓄势待发。
陡地,长忆双臂就势一带。烛火落地而灭,怀中之人发出不大不小的惊呼。
惊呼最后不甘不愿地落在长忆口中。一掌钳住对方下颏,逼他启开唇瓣,一番纠缠与探寻,心头的苦热渐渐变成浓绸的酽蜜。怀中那点挣扎更令他深为沉醉,双臂唯有将人箍得更紧,更紧一些才好。
长青在这没由来的吻里莫名怔忪而无力。从未想过,道友,不师弟的手臂这般有力。他一直只将他当作无垢山的外门师弟,照拂有加。虽然也许他并不在其年下,但无妨他们的亲密无间。
可在妖毒之下,他们变成了唇齿亲密的……师兄弟。他灼热的气息和欲望,简直像一个奇怪的阵法,任他狼奔豕突却难以逃脱。
肩头蓦地一凉,长忆不知何时已拉开他衣襟,吻沿着纤细的脖子直到肩头。
“不!”心智翻山越岭,终是回归了灵台。
长青两手一推,掀开肩头的人。他毒还没有解,依旧是贪婪灼热的眼眸,在漆黑的暗室里,反映着血红的眸光。
长忆一言不发拦腰就抱,还未及长青反应,人已跌落在榻上。欺身压上来的人嗓音黯沉不到不行:“你来给我解毒。”
解你个大头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