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秀英已很长时间没听父亲提起古新宇的名字了,听起来今天叫得还挺亲切,回头看了一眼问:“他?他带回来就对了,秀梅还不是因为他离开的家,连工作也不要了,真不知她怎么想的。”
汪世洋看了她一眼说:“这段时间对这事我想了很多,觉得我们都很自私,只站在自己角度考虑问题。你说,小宇从小就护着秀梅,甚至比咱们护得都上心,秀梅对他自然就有了强烈的依赖感,非要跟小宇结婚。小宇也多次和秀梅说,一直把她当亲妹妹。小宇也确实做到了。前几天还花三千来块钱买了衣服、鞋、手机给秀梅送去,还劝她给我打电话。咱们还说人家小宇的错,那叫没良心啊。现在看来错的是咱们哪。”
汪秀英看着态度180°大转变的父亲,诧异地问:“爸,你怎么又向着他说话了?”
汪世洋说:“这不是向不向着的问题。经过一些事,才能看清一个人的胸怀。就说小宇吧,他对咱们家成见也挺大,可在最关健的时候,他却能不计前嫌,统统放下,在陶副省长那里为我说了不少好话,还求陶副省长帮我搞经济建设,明显是为我抓政绩提供条件呢。”
汪秀英瞪起她那不大的眼睛,张口结舌地问:“什么?古新宇…什么副省长…还帮你求……爸,听错了吧?听谁说的?这你也信?”
汪世洋看了看她说:“你爸是听风是雨的人吗?那天陶副省长打来电话,郑书记不在,我亲自接的电话。是他亲口对我说的,那还假得了。还有腾飞公司今年马上就要开工的惠民项目工程,也是小宇亲自带肖腾飞去的省建设厅,给肖腾飞要的,而且还是他一手策划的,然后陶副省长才打的电话。还有更重要的。我听到一些风声,说省里马上要针对性地对咱们县进行一次大规模地改革性扶持。我让驻省城办事人员经多方打听,得到确切消息,对咱们县省里已制定了一整套整体方案,就是陶副省长亲自递上去的。至于小宇在里面起多大作用,我不敢确定,可以肯定的是肯定和他有关。今天他给我打电话,他没说,我也没敢问。”
汪秀英问:“他给你打电话了?说什么了?”
汪世洋说:“他让我安排新华到一中补习,今年再考一次大学。”
汪秀英嗤了一声:“他总弄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汪世洋又看了看她说:“秀英,你还别不服气。以前我也和你一样,他当上一砖厂车间主任,吴明对他言听计从,我觉得很奇怪,他让一砖厂有了飞跃性的发展,我还是觉得他很奇怪,甚至觉得纯属巧合。可现在又惠民项目工程,又是陶副省长的,想想倒不那么奇怪了。对他的奇怪或某种不好的看法是我们这些人的一种错觉。他做到这些,不是奇怪,是他一定具有某种魅力,或者说某种天赋性的能力,是我们没能看清。也许是秀梅感觉到了,才会这么执着。你应该记得,每次我们说小宇不好的话,她就大发脾气吧,也许我们的眼光真的就不如秀梅识人准确。而我们只站在自己的角度,主观臆断,偏离了客观,失误地判断,这是我们自私的表现。以至于伤害了他的自尊,对我们产生了成见,还好他不记恨。不然后果不堪没想啊!”
汪秀英有些被说服了,却不完全相信问:“真有那么严重?还有爸,他咱们从小就认识,他从哪儿认识那么大的干部?”
汪世洋想了想说:“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可我听肖腾飞说,他叫陶副者长舅舅,叫建设厅兰厅长舅妈,而且和他们说说笑笑,很随意的那种,那是关系远的人能到的。就你爸见到他们都不敢并排走路,说话都得微低下头。这说明小宇在他们面前说话一定是举足轻重的。我不敢想像,他如果在陶前省长那里说一句坏话,我这个县长还能不能坐得稳。”
汪秀英终于点点头说:“做梦也想不到他会有这么大的能力。”
汪世洋笑笑说:“我也没想到啊,陶副省长提到他名字的时候,吓得我差点把电话都扔了。秀英,这是经验哪。咱们以后处人要有所改变啊!过段时间他就要回来,肯定得和秀梅一起到咱们家,你可要注意你的态度,千万不可再像以前那样。某种程度上讲,他或许能决定我个人,咱全家、甚至于全县的命运。绝不能轻视、怠慢,要亲近、热情。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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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秀英听古新宇为父亲说了决定性的好话,一下子觉得古新宇还真是有些可爱的,点点头说:“明白了。可真有那么吓人吗?”
汪世洋说:“我的预料不会错的。对了,他对贺光印象不错,你跟贺光说,让他和小宇把距离拉近,应该能让小宇改变一下对你的成见。\"
注秀说:“好吧,没想到还得让本小姐讨好这个算以干。”
汪世得从她的气中听出了对古新年态度的转变,笑笑说:“秀英,你的用词不准确,不是讨好,是亲近。讨好是为了目的的虚情细意,而亲近是不带目的的真心相处,而不带目的的才是心洒胆
汪秀英点点头,说起笑话:“爸,要不我嫁答他?”
汪世洋很少听她如此说话。笑笑说:“梅交得那么漂亮他都不要,还能娶你?”
汪秀英不干了:“哈!爸,你怎么还能说我丑呢?”汪些洋哈哈大笑,去卫生间洗漱了。
古新宇一觉醒来,外面已是一片夜色。古新宇伸手打开,见关美玉枕着他另一条手臂还在酣睡,嘴角挂着美美的笑。脸色粉嫩娇艳,更加迷人。他早听过女人需要男人滋润的话,她着春笋般的样子,让他得到了验证。他轻轻抽出手臂,下床穿起了衣服。
悉悉索索的穿衣声惊醒了关美玉,她睁开遗离的双眼,用手揉了揉,懒懒地问:“几点了?”
古新宇看了看墙上的石英钟,说:“七点五分。”
关美玉坐了起来,发觉自己还是一丝不挂,不过今天的疯狂让她褪去了羞涩,不再避讳说:“还没吃晚饭呢,我去做饭。”
古新宇拍了拍她,说:“睡吧,我去给你做面条吃。”
关美玉点点头,努起嘴,古新宇笑笑,伏身吻了一下。
古新宇洗了手,合了一块面,忽然想起还没给梓桐打电话,忙找出手机,拨出了周兴国家座机号。
拨通音刚响了一下,就接通了,马上传来梓桐甜甜嗔怪的声音:“新宇哥哥,都等你二十分钟了。”
古新宇笑笑说:“梓桐妹妹,对不起。哥哥睡过了头。哥哥保证以后不失约了。”
“好的。”梓桐轻轻地笑了,“新宇哥哥,今天学校演出了,我的小提琴得了第一名呢,星期天给你看奖状。”
“是吗?”古新宇鼓励着,“妹妹真棒,继续努力,以后肯定会得更大的奖。”
“嗯!”梓桐答应着,又和他说了些学校里有趣的事儿,古新宇应和着和她说笑。聊了十多分钟,梓桐说:“新宇哥母,我要去睡了,明天见。”
“明天见!”古新宇笑着说了声,“妹妹晚安。”挂了电话,忙去厨房做饭。
不到八点,面做好了,是关美玉最爱吃的肉沫茄子卤。古新宇到卧室,叫醒了
关美玉扶她起来,为她穿上睡袍,抱她到厨房,放在凳子上。关美玉任他侍候着,美美地幸福地眼睛随着他转。她感觉今天是有生以来最幸福一天。
吃完了饭,古新宇又把妈抱回到床上,给她盖了被子,拍了拍说:“睡吧,我去安排一下,一会儿就回来。”穿好外衣,闭了灯。
冯百祥正在摊位前坐着等着马上卸车。见古新宇和苗翠香一起走过来,迎上去问:“苗姐,你怎么来了?准备回市场了?”
苗翠香叹气说:“回什么市场啊?你姐夫那样恐怕再也回不来市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