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美玉看他干净利落非常娴熟的动作,好奇地问:“从哪儿学的,像个大厨师。”
古新宇边涮锅边说:“我有个表叔,是村里远近闻名的厨师,十里八村的有人办喜事,都找他做菜。这两年,只要是我能跟着去的,就去给他打下手,为的就是学做菜,每次都弄得烟熏火燎的,不过表叔教得很细心,就这样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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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美玉笑笑:“至于这么上心吗?差不多就行呗!”
古新宇盖上刷好的小铁锅说:“一样的菜,为啥不做得更好?最起码要看着舒服,吃着合口。人生也一样,活就活个精彩,起码要活得舒坦,活得心安理得。”
关美玉笑了:“一个菜也能讲出大道理,又像个哲学家了。”
“人生无处不哲学吗?”古新宇笑着说,“快把鱼端上去吧!哲学家饿了也得吃饭。”关美玉更笑,端起鱼,两人一起进屋。
马树礼回来,进屋看着屋里的人,又看看桌上的菜问:“咋回事儿?今儿个是啥日子?”
古新宇笑笑说:“马叔,快洗脸吧!今天是好日子。”
马树礼边洗脸边问:“小宇,啥时想起自己做饭了呢?”
“想做就做了呗!”古新宇笑笑递上毛巾,“还不是受马叔启发。”
马树礼擦着脸说:“我启发?我做着做着就不爱做了,一个人饭不好做,多了吃不了,少了又做不上手。”
“现在不这么多人了吗?”古新宇指着大家说。
马树礼笑笑:“早知道做饭,你那花池还不如种点儿菜呢。”
古新宇笑笑:“种花要的是精神,菜只能算是物质。物质能买到,精神却买不到。这叫精神、物质一把抓,两不误。”
马树礼笑了:“小子!倒像个当官的料儿。”
见马树礼洗完脸,李云山迫不及待地说:“行了,快上桌吧,我都等不及了。”
宋春丽也说:“就是,啥精神、物质的,让人听不懂,吃饭才是正格儿的。”
古新宇笑笑说:“哥哥姐姐们,再稍等片刻,还缺个人。”大家不知缺谁。疑惑地左右看。
大伙正猜着,玉秋影进来了,古新宇点头说:“这回到齐了,入座吧!”他要等的就是玉秋影。在他心里,玉秋影是不能不等的。每当家里吃点好的,玉秋影都会带一些给他,这份情他很看重。昨天玉秋影上夜班,古新宇已偷偷和她说过,并说她不到就不开饭,她不得不应下。
玉秋影看着大家,笑笑说:“还真在等我的呀!”
“必须等啊!”古新宇笑着拿过最后一顶红色凉帽扣在她头上,“还有这个,兄弟送你遮凉的。”
玉秋影刚要推辞,李云山过来打量说:“别说,这小帽儿一戴,媳妇更漂亮了。”
玉秋影照了照镜子说:“你呀,真不如人家小宇会惦记人的呀!”
李云山一听,指着古新宇:“好啊小宇,这不给我上眼药吗?”
古新宇笑着找出一条香烟和一包旱烟,把香烟扔给李云山:“啥眼药不眼药的,给你这个。”又把旱烟递给马树礼,“马叔不喜欢抽烟卷儿,这正宗的亚布力烟你抽正合适。”马树礼接过去,说了句:“这孩子!”
李云山也说:“这整的我们多不好意思。”
“都别客气了。”古新宇拉马树礼坐到椅子上,“你们没少帮我,不表示表示,我就好意思啦?”
“行了,行了!”宋春丽扬了扬手说,“都别不好意思了,一会菜凉了,吃着更没意思了。”
古新宇点头笑着说:“对,都快上桌吃饭吧!”
李云山挨马树礼坐下,拍拍旁边的座位:“来,媳妇,坐我这儿。”
玉秋影娇娇地瞪他一眼:“去,谁愿意挨你。”却还是在坐在了旁边。
李云山“嘶”了一下,又冒出他的口头禅:“我还就不信了,不愿意挨我挨谁?”
“挨我。”宋春丽挨着玉秋影坐下,拍拍旁边的凳子,“美玉,来挨我。”
“玉姐,等一下。”关美玉刚要坐,却被古新宇叫住,她愣愣地看着他。
古新宇从炕上拿下一个棉垫,放在凳子上拍了拍说:“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