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还很年轻,我想去看人生不同的风景。

然而林伊人却告诉我一个出乎意料的事情,大四最后一年她想去当两年文艺兵。

我有些惊讶。

林伊人道:“以前父母管的我太严,我总是想追寻自己的生活。后来认识了你,才感觉大学生活那么有意思,然后又去拍戏。直至我看到孙虎为了你甚至不惜付出生命。我便觉得,我不应该总是为自己的梦想而活。”

我点了头点,林伊人的性子就是这样。

“爷爷老了,他其实对我一直有这个愿望,我希望这个决定能够让他晚年欣慰。”

见我有些沉默,还以为我不同意,林伊人拉着我的肩膀道:“两年很快就结束了,结束后也可以拍戏。而且你可以探亲,我以大学生士官入伍,还有假。”

“我不是不同意,恰恰相反,我觉得这样你的安全得到了保护。至于电影晚两年在拍又有什么关系,咱们现在也不缺钱,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就好。”

林伊人欣喜的挽着我的手臂。

“去哪个地方?”

“是文艺兵。内部补缺,等候上面通知。”

毕竟林伊人的起点在那放着,我点了点头。

“你最近有什么打算?”林伊人问。

“我也想去当兵了。”我开玩笑的道。

“这么大家业都不要了,要不咱俩一起去。哈哈哈!”林伊人开玩笑般说到这里,顿时觉得这个主意妙极了,哈哈笑了起来。

“正准备拍一部和军旅题材有关的电视剧,叫《士兵狙击》。”

“是因为李虎吗?”

“一部分原因吧!三个月前我就对发行部提出要求了。眼下开拍,主要是我想自我提升一下。”

腻歪了两天,林伊人回京城。

这个片子也开拍了,表演系里暂时没找到工作的男同学,我全部通知了一遍,提前说了联系了部队驻兵会有很苦的军训过程,而且偏重于写实。

我们这一班,总共才23名同学,去掉是十个女生,只有十三个男生。

其中四个有自己的戏,还有一个准备留校,两个出国深造,而陆明远也不会来拍戏。

真正参加的同学,除了我外只有四个。张一波、赵斌、宁浩然、邵峰。

我们在一起演过不少话剧,其实关系都很不错,只是前三年我是个闷罐子,和谁都聊不了太多,最近几个月才好了点。

他们四个也经常去参加我的直播节目‘真心话大冒险’都有不少的收获。

听到我找他们拍戏,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至于片酬都没问。但我不会亏待这些同学的,给出了十万一集的片酬,这样的话日后他们在找剧组,至少算得上小咖位。

至于剧本在审批的时候发行部已经改的很成熟了。为此我找到了八一制片的张老师作为总制片,他手中有多部军旅大剧。

剧组人员都是现成的,导演聘请了塑造人物出色的康导演,马伶俐那边也早就将各种工作布置完毕。

经历过两层演员选拔之后,我跟着剧组再次来到昆明,我们将在这里进行三个月的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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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草绿色的军装,我和王宝安坐上了绿皮火车,厚重的年代感袭来,却让我真正有种想当兵的感觉。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李虎在那一刻的舍命相救感动了我。

进入大山,还没有开拍,先让我们跟着当地驻兵,军训了一个星期,每天五公里负重拉练,站军姿,学习枪械、障碍攀爬、绳索等各种技巧。

康导演要求每一个演员最少看起来像士兵。

这种强度我感觉还好,那些同学只能咬牙坚持。但坚持几天后,除了拼体能,意志更加重要。

闲暇之余便是整理物资,被子叠的有棱有角,东西放的整整齐齐。

在深山老林中奔跑,我们常常汗流浃背,背后的衣服转瞬又干了,最后形成一圈白色盐渍。

第六天。

我们跑的更深入了一点,拉练也变成了十公里。

轰隆。

山谷上的爆炸格外的响,我们这些人吓得急忙匍匐在地。

那些陪我拉练的士兵哈哈笑道:“起来,是矿厂开矿炸山。”

众人忍俊不禁,又有些不好意思。

我们继续向前跑,这段山路上车辆本来很少,忽然三辆商务向着我们奔来。

喇叭发出刺耳的鸣叫。

“新兵蛋子!”一个黄毛探出头哈哈大笑。

旁边的人道:“滚,别找事。对不起,朋友喝多了。”

早上八点多喝多了,真会找理由!

这人探手招呼的时候,我感觉有些眼熟,一时没想起来。

不过我们只有七八个人,两个老兵带着我们训练,算不上部队拉练,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继续跑。

又跑了两三公里,跑到一处山坡上,看到山坳里的水库旁,两帮人正在一处小商店门口前对峙。

一帮三十多个黄毛青年,手拿铁棍和砍刀。

一帮是二十多个穿着黄背心的中年矿工和两个领头的中年人。

两伙人好像起了什么争执,要干起来。

“马小小,这些矿山不是你的,你给我滚出去。”一个领头的中年人道。

“郑林,你不要忘了你只是施工队负责人,你们只负责施工,我们负责收购。”

“王总已经说了,这里的股份已经发生了变化,你无权干涉。”

“废话,我老爸收了那么多年矿石,你现在说不卖就不卖了?”

“马小小,你在这样我报警了。”

“报,你们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家在那里。”马小小威胁道。

虽然离的有点远,但这里是山谷,我听得一清二楚。

本来我还没觉得什么的,联想他们的话,忽然明白了,这事和我有关系。

这里的矿场是我的,我大半个月心思根本没在这上面,没想到还有尾没有收好。

那个马小小我很熟悉,还去医院找过他,就是被宋妙妙踢伤的那位,马元阔的儿子。

两帮人不知什么已经开始动起手来。

我们的班长看在眼里吼道:“这些社会人员殴打山里百姓,一起给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