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黑色,梁玉珍想起明叔家那只通灵黑猫,在月光下拜月,还有牵引人的灵魂到阴间。
她心里想这栋陈旧的宿舍楼不太干净,毕竟住几十年,从这里抬出去的老人也不少,何况还有横死的,凶杀的。
邵东阳爬上床,面对着梁玉珍却没有刚才的激情。
他说今天真奇怪,从来没有那么奇怪的拍门声。
以前半夜有急事,也有拍门的,但同事会边拍边喊他的名字,让人知道是熟人。
“早知道不叫你讲故事了,白天不讲人,晚上不讲鬼,而你偏讲恐怖故事来吓我。”梁玉珍说。
“怕啥,我们不做亏心事。”邵东阳说。
梁玉珍翻身趴在邵东阳身上,脸对着面,鼻子碰着鼻子,邵东阳抚摸着她长发。
两人静静地,倾听呼吸,任由两手游荡,终于找到了旅游胜地,流连忘返。
邵东阳忍不住翻身,压倒梁玉珍,梁玉珍乌黑的长发落在竹席,如雾散开。
“今晚这次不算在二十次数内。”梁玉珍喃喃地说。
“怎么,你怕二十次太少。”
“咱要日久天长。”
“那你以后要一心一意对我,只跟我好,做得到吗?”
梁玉珍闭着眼睛点点头,这次她是认真的。
她喜欢闻邵东阳身上荷尔蒙的味道,跟其他人不一样。
当他们缠绵悱恻时,门又咚咚响起来,而且比前两次更急促。
邵东阳和梁玉珍装作听不见,忘情地交流。
梁玉珍故意提高声音喊,试图掩盖急促的拍门声,但拍门声像拆屋般阵阵砰响,从未间断。
“妈的!”
邵东阳装不下去,中断交流,扔下梁玉珍,跳下床直接去开门。
门刚打开,门楣上掉落一只红色绣花鞋,横在门口。
邵东阳顿时大惊失色,再看那只绣花鞋,上面绣着一朵朵花。
邵东阳心里害怕,条件反应般抬起脚踢走那只绣花鞋。
那只绣花鞋像在走廊游走,沿着走廊另一头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