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莱不服气地冒出一句,“小爷才…不会…变成那些…恶心玩意儿!”
谌涣也睁开了烧得通红的眼,挣扎着起身,要自己去隔离。
“阿涣”,白幸伸手扶了他一把,谌涣被烧到缺水翻起皮的嘴唇轻轻开合,“去隔离。”
谌涣和常莱被抬到了最里间的空卧室,因为上下铺太麻烦,就给常莱打了个地铺。
叶水也利索地给两人扎针挂上水。
“小叶啊,你扎准一点啊。”常莱已经有些迷糊,但嘴里还在嘟囔着。
“你在怀疑我的专业?”叶水扯过他的烫手,在手背上拍了几下针头就刺了进去。
朗灯灯走到谌涣床边,看着他安慰道:“我也只是猜测,具体会有什么症状我也不清楚,但是我相信你们能坚持下来,不要变成怪物。”
谌涣艰难地睁开眼,看着朗灯灯说好,被子下滚烫的手握住了她冰凉的手指。
“好了,你们先出去吧,都挤在这儿空气都不流通了。”
叶水给两人挂好了水就开始赶人,只留下游乐一起照顾病号。
“有事随时叫我们。”白幸说。
插不上手的几人下了楼。
天色将晚的时候,白幸和余和也发起了高烧,叶水和方誉刚把他们安顿好,就听见外面有人在喊“救命”。
朗灯灯开了窗看,发现不少幸存者也跟她一样在看,只见对面的一栋楼里,一户窗户大开,扯着嗓子问着其他楼里的人有没有退烧药。
有人带了头,问的人就多了起来。
但现在的情况,人们只顾着温饱,鲜少有人记得囤点药。
朗灯灯心里煎熬,她知道末世里最要不得的就是善心,可以往都是看小说,真正发生在眼前时,面对那些活生生的人,她迟疑了。
思虑几许,她还是狠心地拉上了窗帘,不忍再看。
夜深,谌涣他们还发着烧不退,没发烧的几人也不敢休息。
一直守到凌晨一点时,客厅的门突然被敲响了,急促又猛烈。
朗灯灯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灯灯,你回屋避一下,别出来。”方誉拿起柜子上的刀藏在身后,走到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