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不像神很有耐心。

黄常安想了想，便说道：“不如你先从什么是先天之灵说起来吧。”

“所谓先天之灵，是指与这个世界一同诞生的意识体，这些意识体从古至今都存在，不一定是实力最顶尖的那一批，但一定是最古老的一批。”

“我从你身上感知到梦魇的气息，你知道吗，梦魇也属于先天之灵。”

“梦魇也是先天之灵？！”

黄常安是没有想到那个像长不大的梦魇，居然也是先天之灵。

“掌控梦境的存在，怎么可能是普通的鬼怪。”四不像神淡淡说道。

祂的言语之中似乎有对黄常安的嘲讽。

嘲讽他啥也不懂。

黄常安汗颜，自己确实把梦魇当做普通的鬼怪，没想到居然被四不像神看穿并且嘲讽一番。

“而后天之灵就是指的在这个世界靠后天修炼到极致的存在，晋升神道，才能称之为后天之灵。”

“原来是这样。”

黄常安恍然大悟，忽然他又想到什么，接着问道：“那我们的神道，为什么会比行星漫游者要强大？”

四不像神沉默片刻，抬起手指，覆盖在附近的灰雾更加浓郁：“你听说过文明重启吗？”

“咚！”

黄常安脑海里仿佛响起钟声，一时间被他遗忘的记忆涌上心头。

他恍惚间好像站在了一座古朴的青铜大门前。

门上布满了岁月的锈迹，上面刻画的图案已经模糊不清，隐隐约约能看见时钟的模样。

青铜门前站着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子，他收拢双手，似乎是察觉到了黄常安的注视，扭头对上他的视线：“别急，快了。”

男子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黄常安忽然浑身一颤，紧接着意识回归到身体当中。

对面的四不像神如临大敌般注视着他。

就在刚刚那一瞬，黄常安身上流露出的气息竟然让祂有种随时可能死亡的危机感！

这是四不像神无法接受的。

“不用紧张伙计。”黄常安淡淡一笑，“我只是参悟了一些东西。”

“是跟文明重启有关的吗？”

四不像神也不是傻子，刚刚祂一说到文明重启四个字，黄常安就陷入诡异的状态，仅仅只是一瞬，就透露出一股让祂十分胆战心惊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