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天行道,说得好!”陈石鼓掌赞同,话锋一转,“但这世界上不只有真金不怕火炼,还有众口铄金。姑娘你区区一人一张嘴,说的话谁信?就算整个西南蛊乡各个分族都信你,又有多少人?”
他指指明月初升的天空,
“而当今政府有多少人,军阀各处有多少人。他们要非把这里说成是你蛊师残害忠良,他们带兵清缴……你又如何争……”
“他们敢!”
告努下意识攥紧拳头驱动蛊虫,却发现那边毫无响应。
掌握力量需千日万日,可失去却只是一朝一夕。
她哑然愣在原地,陈石火上浇油:
“姑娘被逼到使用【赤地】,应该也清楚了火器的力量。咱们摸着良心说,就算是…你们这种蛊师,面对大批量的这种东西,胜算又有几成?”
告努逸散黑丝的瞳孔微缩:“是非对错都是我一人所为。”
“可他们不会这么觉得。”陈石轻咳一声,“江湖门派家族,插手战争,这顶帽子,扣到谁头上……都是灭顶之灾。”
大家打来打去,本来都是普通人的事。修行者战力不可估测,更有术士或蛊师这种特殊情况下一人成军的存在。
一旦开了这个头,会有多少奇人异士下场,又有多少有底蕴的家族会被拖进战争这台绞肉机。
如果蛊乡被扣上这顶帽子,被联手解决的绝不会是当今政府,而是告努这个引起问题的人,或者说灾祸根源。
告努虽然没有经验,被陈石提点一番,也算了解其中利害。她咬咬牙,放下行李:
“你们就不怕,我说这一切都是你们异调局所作所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