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调局？”告努神色极凶，枪口前伸，“——你莫不是随便编了个什么来搪塞我！”

马立新和张灵生对视一眼，哭笑不得：“不是张小子，你还真以为咱们异调局是什么威名天下的组织了？除了当今政府骨干，知道我们的，都得是各家名门了。”

张灵生蹲下身看她：“反正你清楚，我们和这里的士兵不是一伙的就好。”

告努心下长出口气，表面不动声色：“你们——来这干什么？”

“路过。”张灵生苦笑，“虽然听上去挺像借口的，但我们真是路过。”

告努还想说话，却看见另一伙人紧随他们脚步进入废墟。打头的是一位女人，满面灰尘遮不住过分优渥的五官，瞳仁凝聚，一举一动干净利落。

站在她身边那位长衫落地，手臂微擎在心口，显出极不安稳的模样。他也是第一个回望告努的，明明笑眯眯看着自己，她背后却起了鸡皮疙瘩。

告努暗自腹诽：这一伙都是什么人……

“小姑娘，我们队里也有孩子。你不用害怕我们……”

告努微微一愣，随即看见那长衫男子身后又走出一个小女孩。她被身边麻子脸的中年人牵着，衣裳破旧却整齐，头上裹了厚厚一层粗布，想来是遮蔽伤口用的。

沫微微怕生，试探着朝告努挥手，声音细细的：“你好……”

这……告努密切关注着那女孩的神情，她精神很好，表面上衣着也没有被虐待的痕迹。更重要的是这打头人身后队伍里也不乏少男少女……

“不是军人吗？”

告努手指微微放松，扬起声音询问：“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被一伙仇人追杀，逃窜到这里的。”叶槿初往前走了两步，也学她样子大声呼喊。

告努将信将疑，却用枪扫过地上士兵尸体：“你们和他们，是仇人？”

张灵生笑笑：“对，生死大仇。”

“我怎么相信你们？”

“我们没必要骗你，反倒是你…我们没办法确定，你是不是他们安排在这里的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