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潘家的宅子吧?到底是当官的,城里有宅子,老家还能包地,一千亩嗷!”
“不是潘家的宅子,好像是崖下小学云老师家的宅子。估计是卖了的,你看那房脊,才垒的......”
云山有点慌,欣然怎么睡了这么久都没醒,摸了一下脉,脉缓且略弱,符合沉睡时普通人的脉象特点。把碧玉杵从她口袋摸出来看了看,已经暗淡无光了,好久才看到杵里有微弱的闪烁。
拿梳子理了理自己的头发,云山下车,朝巷口看了眼,巷口的人们就散了。他懂山里人的性格,如果能够得上,他们多半会过来搭个讪,如果感觉够不上,他们也就是看个热闹便散了。看来自己有点脱离群众了。
屋檐下的桂花树和院角的细竹依然青枝绿叶,石榴树和刺槐也抽出嫩芽。云山步入院中,刷缸打水,生炉子烧水。去年刚从山里出来时,住在这里感觉非常舒服,但是如今发现太不方便了。没有煤气,自来水,做饭洗澡都不方便。
不过,屋里已经通电了,床上有了新被褥和垫子,自己房间里还多出衣柜、饭桌等简单家具,看来是吴月添置的。她知道自已把村后场的地也承包了,猜想自已以后必然会经常回来,所以把老宅子给打理了一下。这事村民们说不出啥,因为云崖村的老人都知道,云家那个少年曾经在她婚礼当天帮过大忙。
在院里拉起晾衣绳,把被褥垫子等晒起,屋里屋外打扫了一遍,云山忙了一身汗。
“我来猜一下,哪个是南爷爷的院子。嗯,应该是这个!那么东边那个就是梁爷爷的。对吗?”欣然边梳头发边在院里踱着,一副好奇宝宝模样。
“你醒啦,为啥这个是南爷爷的院子?”
“大夫都严谨嘛,看那边的柴火堆码得多整齐,而且厨房也大,因为他时常要熬中药。对不对?”
“没错,不愧是新闻工作者,观察细致。不过,住这里不太方便,你要是觉得不习惯,我们去镇上住客栈也行。反正开车快得很。”云山上前揽着欣然的肩膀。
“不不,就住这里,这个院子多好哇,有花有树、还有竹子,干净整洁,我很喜欢,不去镇上。”
“这里厕所可是旱厕,虽然我会尽可能弄卫生些,但还是得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