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沁愣愣的看着我,半晌轻声问道:“你坚持到现在到底是为什么?不只是为了你母亲和李依清吧?”
“以前是,但现在不是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可能只是一种坚持我每天活下去的意义。”
苦笑了一下,看着沈沁说道:“和魏征一样,只不过我的意义没有开头没有结尾,它是虚幻的,虚幻到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
“你病了。”
我点了点头:“没错,我病了,病的很重,甚至没办法根治。”
说罢,我拿出了放在衣服内兜的药品递给了她。
“谁也拯救不了我,也无法让我回头,我只能带来不幸。”
沈沁呆呆地看着手中的药品,看清楚说明后她眼中瞬间湿润,颤声道:“什么时候的事?”
“很早,或许是与生俱来?我记不清了。”
我重新再一次点上了烟,轻声道:“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它给打败,但是也确实是他拯救了我,让我只会麻木不会让到任何情绪崩溃带来的痛苦击垮自己。”
沈沁沉默了许久,然后把药还给我了。
“所以说你并没有厌恶我,只是害怕?”
我笑着收起了药品,然后点了点头。
沈沁说的没错,我从来没有厌恶的情绪。
甚至是因为她和魏征在以后,让我感受到的芥蒂也不存在,因为我什么都明白。
“我只是很迷茫,也不是害怕……”
沈沁笑了笑,伸手摸了摸我光秃秃的脑袋,轻声道:“我明白了,你剪的头发很不错。”
“谢谢。”
沈沁摘下了那颗保平安的珠子戴在了我的手上。
“我一会就去公司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它打理得很好。”
沈沁拿起帽子,帮我戴上后笑着接着说道:“另外,如果你真的拖不下去或者是有需要,记得联系我,我随时等着你。”
我看了看手上的珠子,点头道:“一定。”
“那我走了。”
“我送你。”
沈沁摇了摇头,然后伸手拿出了一把糖果递给了我:“难过了记得吃糖,一定,一定要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