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北接着问道。

“也倒不是。大约过了一年时间，那个人伤好以后再次来牢里看我，说要放我出去，哼！可他也不想想，老子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能改变的人吗？所以……”

老者的眸子里闪过光彩。

“所以你就又给了他一掌？”

卫北现在觉得可能父亲是不是有点过分仁慈了。

“呵！这叫什么话，上次我都打过他一掌了，这次怎么能还打一掌？”

沙千里为卫北的愚钝气的吹胡子瞪眼。

“所以你……打了他两掌？”

卫北的眉毛越挑越高。

“不不不！我狠狠揪着他的脖领子，结结实实打了十八掌！”

沙千里咧嘴露出一口白牙。

在漆黑一片的地牢里格外惹眼。

“……”

卫北不太想听下去了……明明牢里关着的人是沙千里，但他已经开始同情当年的父亲。

沙千里见卫北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意犹未尽的咂吧咂吧嘴，自顾自的讲了下去。

“后来他还来过两次，相隔的时间很长……可能是因为积累的伤势太重了，最后一次来的时候还是被人搀扶着……在那以后，我就再没见过他……”

沙千里边说边摩挲着手掌，语气里满是遗憾。

“他死了，应该就在最后一次看过你之后不久。”

卫北不理解父亲卫青几次三番的来挨打，更不理解沙千里一次又一次的出手。

“我知道……”

沙千里努了努嘴，示意卫北看自己琵琶骨上的铁链。

“突然有一天有一大群人冲进来将我打晕……等醒来时候我的身上就多了这些铁链……那时候我就知道……沙族大概是又换了族主。”

沙千里神色里多了些许落寞。

“那……你之前没被锁链锁住的时候，怎么没想过闯出去？”

卫北听到沙千里是后来才被锁上的时候，心里的疑惑更多了。

“之前是没有锁，但是心中憋着一口气不想出去……”

沙千里自嘲道。

“现在是出不去了？”

卫北追问。

“不，现在是出不出去已经没有意义了……”

沙千里缓缓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