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塚,夜色深沉。
卫北紧握破荒,缓步后撤。
“唉——”
一声幽幽叹息从帐篷中传来,两盏绿芒亮起,随着一阵吱吱呀呀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声,帐中的黑袍骷髅缓缓坐起,站在帐中与卫北对立而视。
“无意打扰前辈……”
卫北小心的向着地行兽慢慢后退。
“打扰?无妨,你刚才不是说需要帮助……”
黑袍骷髅的声音像是用刀在锅底刮擦,令人浑身鸡皮疙瘩直起。
尽管夜里的风是凉飕飕的,但卫北的额头还是浮出一圈细密的汗珠。
“只是……想问一把刀的去向……”
感觉到后退的脚已经碰到了地行兽,卫北一边回答一边思量着转身逃脱的可能性。
“吱嘎,吱嘎——”
黑袍骷髅迈步走出了帐篷,骨骼间的摩擦声格外刺耳。
“一把刀?”
黑袍骷髅的视线越过卫北看向了他身后地行兽。
“归元……前辈可知道?”
卫北计算着自己收起地行兽祭出天魔梭的时间,觉得太久了,又想到直接放弃地行兽,可地行兽庞大的身躯无疑又会阻挡飞遁的路线。
“归……元……”
黑袍骷髅停下脚步,黑漆漆的眼洞里两盏绿芒摇曳。
卫北缓缓往旁边移了一小步,用余光瞥向地行兽,期待它能自己往前走几步,最好是横跨在黑袍骷髅和自己之间。
“是这把吗?”
黑袍骷髅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但从眼洞里闪烁的绿芒能大概猜出他现在的心情似乎不是太坏。
“铮——”地一声,拖着长长的尾音。
一把古朴的宽面银纹刀从帐篷中飞出直插卫北身前三寸。
没有任何气息波动,也未见到黑袍骷髅有任何动作。
卫北缓缓收回了迈出半步的脚,咽了口口水,抱拳道:“谢前辈……”
黑袍骷髅的下颚骨微动,发出了嘎嘎的怪笑声。
“不用谢,照规矩来便成。”
卫北停住伸向刀柄的手,迟疑地转头道:
“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