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酒尊气的胡须乱颤,一股强大到恐怖的气息从他身上铺天盖地席卷而出,周围人经受不住纷纷跪伏在地,卫北也想倒下,但是被玲珑紧紧抱着的大腿实在弯不回来,只能艰难地保持着诡异的站姿。
酒尊眼见卫北挣扎着却不倒伏,心头怒气更盛。
“啊嚏——”
农装汉子突然打了个喷嚏,用手指揉了揉鼻子,又毫不在意的将手指在酒尊的衣服上蹭了蹭。
周围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瞬间消散不见。
酒尊喷涌的怒火突然好像被一盆冰水当头浇灭。
不是他突然转了心思,而是一股脊背发凉的颤栗感,让他不得不停下手。
就在刚才,农装汉子在他衣服上擦鼻涕的时候,他震怒之余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完全动不了。
实力碾压!
酒尊的冷汗瞬间就浸透了衣背。
“要不然……俺看这事就算哩,你这个老瓜怂的葫芦不赖,你把这个赔给俺,咱就算是扯平嘞,你看咋样?”
农装汉子用手在葫芦上摸来摸去,看起来对酒尊的葫芦非常有兴趣。
周围的众人并不知道这电光火石之间发生的一切,只以为这傻憨憨的汉子就要血溅当场。
却不料酒尊的面部肌肉在一阵抖动后,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就依……前辈所言。”
众人目瞪口呆。
逍遥八子手中的佩剑都惊得掉在了地上。
只有卫北没有露出太过惊讶的表情。
就在刚才农装汉子过来轻拍他一下的时候,他就已经明白了,今天真正的爷是谁。
酒尊带着狼狈的八子掩面钻入了看热闹的人群,硕大的酒葫芦现在被农装汉子得意的背在了背上,人群里的哄闹声和欢笑声此起彼伏。
“敢问前辈高姓大名?”卫北不敢造次,恭敬地拱手施礼道。
“噫!这是客套哩!俺就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户,种地种的多了就爱到处转转,路走多了,人们就瞎起哄非要叫俺——锄禾人。”
自称锄禾人的汉子露出了个难为情的表情,盯着卫北端详一阵后,又说:
“不知道为啥,小兄弟,俺还是喜欢你一开始桀骜不驯的样子……”
“……”
告别锄禾人,卫北带着玲珑快步往城门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