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珊说:“光看这个姑娘的外在状态,觉得她的心理健康得不能再健康了。”
赵耀说:“有记者问美国喜剧大师金凯瑞的喜剧灵感是从哪来的?
他说来自于绝望。
谁又知道喜剧大师一生饱受抑郁症的困扰呢?
全球的微笑抑郁症患者有三亿!
奇奇的抑郁指数高吗?”
苏珊说:“高。属于重度抑郁。
是不是要先治疗了她的抑郁症,才能考虑下一步的性别识别障碍的治疗?”
赵耀说:“我现在还不确定她的抑郁症和性别识别障碍之间是否有联系。
如果有联系,它们之间是哪种联系?
目前没有任何医学和心理学的手段,能成功改变一个人的心理性别。
心理性别一旦形成,并且已经到了使用了激素,甚至要做跨性别转变手术的程度,本身已经具备了坚定的意志。
也就是说如果奇奇的性别识别障碍和抑郁症没有关系,我们将无计可施。
更别谈通过治疗将她的生理性别和心理性别达到一致。”
苏珊说:“但现在从奇奇的潜意识对于自己要变成男性,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坚定和不可动摇。”
赵耀说:“沙盘还有别的分析吗?”
苏珊说:“我暂时只能分析出这么多。
您再看看,能不能挖出别的。”
赵耀坐在沙盘前,他看着整个奇奇搭建出来的沙盘作品,若有所思。
苏珊分析的是对的。
但一定还有什么隐藏在了这一片沙海之下。
赵耀看到了沙丘边缘站着的两个小人。
一个是个哭泣的小女孩,一个是个长着白胡子的老者。
苏珊说:“哭泣的小女孩代表的是什么呢?
我问奇奇了,说这个哭泣的小女孩是谁?
奇奇说她也不知道,她当时脑子里什么也没想,从道具盒里拿出来小女孩就放上去了。
我问奇奇是不是她自己。
奇奇很坚决地说不是。
如果不是代表她自己,又是代表谁呢?”
赵耀说:“这是奇奇无法自我意识到的人格。
也许是她自己的,也许是别人的。
但一定是一个习得性无助的人格。”
苏珊指着老者问:“那么这个老人代表谁?”
赵耀说:“也许是我。”
苏珊说:“跟您不太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