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与他的大儿媳苟合,还……还有了一个私生子!以高宗智长子的身份抚养在他膝下。”这叫皇帝如何不动怒。
皇后秀目圆睁,眼中满是惊诧:“这——”
“怪不得臣妾之前听闻那高居长子分明半身不遂躺在床上多年,后来却有了一个儿子,原来竟是如此。”
“身为三品大臣私生活如此不检点,此时东临使臣仍在京中,若是传到东临去,咱们西澜脸都被丢尽了。”
“那陛下打算如何处置?”皇后柔柔的问着,皇帝见她并没有为太子求情,更没有因为太子之事与他心生龃龉,心下升起几分怜惜。
“本朝素以宽容治国,但高居实乃罔顾伦常不堪重用,数罪并罚死不足惜,念在他也曾有功的份上朕便留他最后一分颜面,赐他自尽吧!”
身边侍候的太监早就被他赶了出去,皇后亲自站在一旁研墨。
“高家一干人等,迁离京城全部贬为庶人,三代以内不得入朝为官;高家所有家产,一律充入国库。”
这边事了,皇帝或许是因太子一事心生愧疚,今晚歇在了皇后的凤栖宫,两人如多年前一般恩爱非凡。
第二日皇帝离开后凤栖宫大宫女不解地问道:“娘娘为何不替太子殿下求情?”
“太子身为一国储君,被自己的父皇猜疑,唯有皇上亲自彻查还太子清白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否则即便本宫求情皇上念在往日情分上放了太子,心里难免会产生隔阂,日后太子登基只怕会被世人诟病。”
是了,大皇子已被封王,二皇子腿疾未愈,四皇子玩世不恭,太子是储君,日后登基那是理所应当的事。
“娘娘深谋远虑,是奴婢狭隘了。”
箫姝湘神色悠远,倩身立在窗边看向很远的地方:“只希望经此一事,皇上对太子有所亏欠,能让他日后不再被猜疑。”
这些年京城的雪下了一轮又一轮,无不在提醒着她,自然万物无限轮回,可是人即使表面相似,却再也回不到当初。
二十多年来她也看清了许多事,不再像当初一样奋不顾身地执着于不可能实现的东西。
从开始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到后来的一心只有一人,不过都是半醉半醒半浮生罢了。
所谓真爱所谓帝王荣宠,终究没有权势来得让人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