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务冗杂,一时也不知道从哪说起,梁弈挑了件她们二人应当会感兴趣的说了。

“倒是有一件喜事,父皇说皇兄如今已封了王,再不娶个王妃是怎么也说不过去了。后以皇命为胁,勒令皇兄应下了婚事。”

姜湄闻言倒是跟着高兴的,睿王温润如玉,长得又俊朗,偏偏就是多年不肯成婚,不知碎了丰都城多少颗芳心。

“父皇给指的是哪家小姐?”

梁弈笑得狡黠:“你猜猜。”

值得叫她猜的定是与她相熟的,如此算下来能让梁弈露出这般笑容的也只有……

“是杨云舒吧。”

梁弈无奈摇了摇头:“湄儿,有人同你说过没,与你这人猜谜真真无趣。”

黎诺安笑着附和:“我就说过,那时和姐姐一道去逛庙会猜灯谜,她一走一过就把人家辛苦写了一整日的灯笼全都猜翻了面。”

她怀中的赵启之向梁弈伸出了手臂,绷着小脸说道:“要干爹抱。”

赵启之缺乏父爱,便一直很缠梁弈这个干爹。

梁弈伸手抱过了他,见着两人如同父子般亲昵,姜湄和黎诺安跟着笑。

只是姜湄眼里还是有些复杂的情绪被梁弈捕捉到。

晚上回府后,两人一同去涤心斋泡了泡,驱了驱初春的寒气。

热气环绕之下,梁弈在水中环上了她的腰身,比水温还要烫几分的大手扣在她小腹之上。

姜湄的长发濡湿,被梁弈撩起捋成一股,搭在她前胸,手也开始向上滑动。

姜湄没什么心情,按住了他不老实的手。

梁弈咬着她耳侧的皮肉,懒洋洋的问道。

“怎么?厌倦与我亲热了?”

姜湄脑中始终萦绕着方才梁弈怀抱北望的画面,胸中的忧愁隐隐的刺着心房。

她已服了三年药,却一直没给梁弈添个一男半女,如今梁弈已成了储君,待到越国战事一定,也该着手将梁帝送去南方养身之事了。

到那时梁弈便要正式承袭皇位,若是她始终不能有孕,无法为他诞育皇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