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众安的胸膛开始上下起伏,旁边的恽州也叼着烟头惊愕的看着赵数。
夏伯良终于缓过来,冲过去一把抱住赵数,嚎啕大哭:“啊啊啊,老六!你们终于来了!”
赵数也很激动,灾变已经很久了,他终于见到老朋友。
不过,紧迫的局势不容他们叙旧太久。
很快,大家便围坐了下来。
吃的,自然是没有,水也只有脏兮兮的一壶。
沈众安和夏伯良舔着嘴唇把水壶交给鹿笙,自己一滴也没舍得沾。
“恽州原本是海面防御司祝融舰舰长费东武的手下,灾变发生时他在顺州休假,后来跟着费家人一起逃到深城。
后来,他们响应城长号召跟深城武部一起拉起了一支军队,负责对外寻找物资。
这一段时间确实死了很多人……”
夏伯良抱着脑袋,蹲在土堆旁边,神情又是无奈又是懊恼。
沈众安也板着脸没有说话。
显然,他们知道恽州在外面做了什么,不赞成,却又因为一些事情而没有立场阻止。
“深城有一千七百万人,灾难发生后,还剩八百万左右。
损失的人口并非完全变成丧尸,还有很大一部分被一支来历不明的船队带走了。
这支船队也并非完全没有帮我们忙,因为他们,大量丧尸被吸引到了海岸线上。
我们又在城长的带领下,将丧尸群引到了宝安岛上,然后炸断了通往宝安岛的大桥。
当时带队的队长叫吴子晏,是恽州的好友。”
夏伯良回忆起那些往事,又自豪,又悲伤,仿佛那海边的猎猎狂风和滚滚英雄热血,又在他身上燃烧起来。
赵数等人也肃然起敬。
凭凡人之力,将数十万丧尸引到孤岛上,那便不可能不流血,不死人。
考虑到数量和需要的时间,死的必定不止几百上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