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楠任由她拉着手，低声诱哄般开口:“为什么不准微臣走，微臣在这里待久了对公主恐怕会有损公主清誉，以后公主若是想嫁人......”

陆昭拉着她的手加了几分力气:“嫁什么人？你都......你都那般轻薄我了，还让我嫁给别人？”

小公主又气又急:“你果真是在戏弄我。”

南楠反手握住她的手，那双凤眼里氤氲出点儿笑意:“微臣没有，只是公主不是说微臣恶心？所以微臣不敢僭越。”

陆昭的视线落在她的额角，那里有一道浅浅的疤痕，是当时被她用砚台砸出来的。

好像流了很多血。

而且，伤口在脸上留疤了，女子都爱美，这疤一定让她很不好受吧。

她当时只觉得南楠在戏弄她，所以才大发雷霆，不是因为她是女人的原因啊。

陆昭嗓子眼儿有点儿苦，嘴里也有点儿干巴。

“我不是那个意思......”

南楠忽而凑近，她纤长的睫毛微垂。

“公主嫌弃微臣是女人吗？”

陆昭想往后退一步，可是腰间传来一阵大力，把她拉的更近了些。

两人的鼻尖都快对到一起了。

陆昭甚至能闻到南楠身上清冽的气味，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就是很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