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角笑了笑，拿起二锅头喝了一口气，往斧刃上喷了一口，就像古代的刽子手行刑前要做的事情一样。

斧头再次落下，波仔的整个手掌被砍了下来，波仔这次死咬着牙，就是已经满嘴鲜血了，也没有哼一哼。

又是一斧头落下，手腕被砍了下来。

地上的鲜血已经汇聚成一滩了，斧头举起又再次落下，再次举起。

整间房子里只有斧头砍断血肉骨头的声音，还有波仔那低沉的呼吸声。

因为过于用力咬牙，波仔的后槽牙已经咬碎了，满嘴的鲜血，苍白的脸色，可是那眼神丝毫没有变化，看淡了生死，也看淡了痛苦。

整条手臂就像切片一样，在桌子上摆了一串，波仔却连最后的痛哼都没有发出。

地上的血迹已经浸湿了鞋底，张角放下了斧头，拿起桌子上沾满鲜血的二锅头，喝了一口。

“来一点？”

张角晃了晃手里的酒瓶，问道。

波仔吐出一口带着碎牙的鲜血，挣扎着抬起头，张开了嘴，嘴里已经血肉模糊了。

张角把酒往波仔嘴里倒了一些，波仔含着辛辣的二锅头，嘴里的伤口就像是被刀割锤击一样。

强咽下这口酒，波仔喘着粗气的说:“好酒，叫什么名字，从来没喝过这么醇香的酒。”

张角往自己嘴里倒了一些，趁着昏暗的灯光，看着瓶身上的商标。

“二锅头，浓香型白酒。”

“二锅头？没听说过。”

波仔脸贴在桌子上气喘吁吁的说，因为失血过多，惨白的脸色，像极了童话书里的吸血鬼。

“我从你这里是问不出什么了？”

对于张角的问题，波仔只是呵呵了两声。

“你有什么遗言吗？等我见到花龙，杀他的时候可以转告给他。”

波仔抬起眼皮，看着在灯光旁的张角，强壮的身躯，像是拥有无尽的力量，眼神像是刀子一样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