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知多久，才缓缓呼出，僵硬的身体也随之软化，似乎认命般的轻笑着回答。

“喜欢。”

他喜欢。

他见过她半人半蛇的模样，抚过她或大或小的兽形，也亲密触碰过她的人身。

但青黛是妖兽这点，一直深深镌刻在他的脑海中，清晰无比。

不论别人怎么看，怎么说。他都反复告诫自己，青黛是妖兽，他们并非同族。从青黛化形后，他的有些行为已经越界，但这已经是他尽量克制过的。

可见过客栈的那对儿夫妻，得知老板娘是凡人，老板是妖兽。他们也可以作为夫妻，那样在一起生活，他的心就乱了。

他尽量让自己不去想这件事，不然总是会将青黛与自己带入。

但他没想到，还没等自己将自己劝住。青黛一改之前乖顺懵懂的模样，开始刻意粘着自己。紧接着，就迎来了她的发情期。

青黛听到这两个字，终于满意了。

稍稍后撤，拉开一点距离，轻轻用鼻尖描画着荆止戈挺拔的鼻梁，沙哑撩人的声音环绕在他耳边，似是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你是修士，你是同龄人里的佼佼者，我知道你有多优秀。若是你都不能渡劫成仙，那就无人能行了。”

“我是妖兽，是螣蛇。我怎么会让你提前走，你肯定是要与我一起的。”

见荆止戈沉默，青黛也不急，等了一会儿才轻轻蹭了蹭他的鼻尖。“所以，现在我们是伴侣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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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曾想，荆止戈还是摇了摇头。

青黛微微眯起眼睛，无机制的蛇瞳中，那份属于妖兽的拗情绪显露无疑。

还未等发作，温暖的大手抚上她的脸颊，轻轻摩挲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