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个时辰,她将所有账簿看完,将账簿摆放整齐,拿起记录的纸笺,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点了点头,“你就给大家说说,你对的账目情况。”
洛素点了点头,“每个账簿都有三到六处重复记录的。总计重复记录的数目是一万二千两。”
话音刚落,所有人目露震惊之色,齐齐看向杨氏。
半晌,谢霖回过神来,起身,一拳砸在杨氏坐的椅子上,厉声道,“说,这一万二千两哪去了?”
杨氏蹭的起身,带着哭腔开口道,“如今生意不好做,拆了西墙补东墙的,有些钱都垫了赔本的铺子里进去,用在进货上了。只是不好和大家说,只能这样挪的补了。我这辛辛苦苦是为了谢府,又不是为了我自己。冲我发什么火。”
洛素淡淡看着她,“大嫂,你为了谢府,确实辛苦,这些账目,我想你可能忙着没对过几次,赔本的铺子不下十几家,账目上写的清清楚楚入账没有出账多。挪用的哪个铺子的钱数多少也是写的很详细的,与重复的这一万二千两没有联系。”
“而且这赔本的铺子里,胭脂铺子、布庄和酒楼是赔的最厉害的。我陪嫁里也有这胭脂铺子和布庄,每个月两个铺子,加起来最少能挣一千两左右,而且我给掌柜和小二们的月钱都是别人家的双倍,希望他们生活过的好一些。不知大嫂这些货源从哪里进的,让成本这般高,我可以给大嫂介绍货源。降低成本,让铺子不赔本。”
见众人都在震惊中,赵莹轻声道,“酒楼亏本这样厉害,二爷、三爷,四爷时常带朋友,同窗,同僚在我们谢府的酒楼吃喝。也赔的这么厉害,肯定食材进的时候,被人给多要了。”
“我们庆阳侯府,其中一家酒楼专门给善堂的人提供免费饭菜的,平日里也对普通百姓开着,给百姓们的饭菜价格很便宜,曾经听母亲说,每个月算下来,也只贴了不到一百两,善事做了,百姓也能到酒楼,便宜的吃上好吃的饭菜,我们府也贴的不多 。这个酒楼母亲觉得开的值得。”
“我回头问问母亲,酒楼的食材从哪里进的,我们谢府的酒楼,以后也跟着在那进,这样降低成本,酒楼起码也不亏着。”
谢霖狠狠瞪向杨氏,“我的脸都让你丢光了,你看看人家两个媳妇,说话多婉转,办事多周全,既给了你面子,也不认可你刚刚说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