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夫顿了顿,叹了一口气,抿唇道:“最多十天。”
“好,足够了。”容氏闭了闭眼睛,两道青泪流了下来,须臾,她又睁眼,看着徐大夫,“我希望此事你可以保守,不要向任何人提起。”
说着她的手里从软榻的内侧,拿出一个沉甸甸的布袋,递给徐大夫,“我希望您能按着这个方子抓药。”
徐大夫下意识的掂了掂布袋,很重,且容氏说这只是定金。
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他立刻点头应了。
送走了徐大夫,容氏把自己锁在房里又哭又闹的,将门外的一众丫鬟婆子们吓得不行,终于在听着似什么瓷器摔碎的声音之后,一个婆子强行破门进去。
一进去就看着容氏跪在地上,身侧满是碎了的瓷片,她的脚下一片血红,尖利的瓷片刺入的脚掌。
婆子吓得差点心从嗓子眼儿冒出来,她看着容氏身下一片红,还以为是容氏肚子里的孩子出事儿了。
“姨娘您消消气,怎么说,郡主就算是再厉害,她也不敢动您,肚子里可是怀着明家现在唯一的孩子的。”
所有人安抚的话,也就那几句,容氏早就听得腻歪了,她的双眼不禁流下眼泪,若是明驸马真的在乎她肚子里的孩子。
那日又怎么会真的对她下那么重的手,说来说去,他还是不稀罕肚子里的孩子,这后院的女人这么多,能生孩子不在少数。
不说旁人就算说红玉,也是比她年轻,想怀一个孩子,自然简单的很。
地上的瓷片被收拾掉了,婆子给容氏脚上的伤口包扎好。
容氏闭了闭眼睛,她伸手将脸颊两侧垂下来的碎发,别于耳后,语气轻轻的:“你一会儿去请驸马爷夜里过来。”
婆子有些迟疑,她小心的看着容氏:“这咱们之前…也是请过的…驸马爷他不愿意来啊…”
“去请他!就说今夜若是他不来,我就死给他看!”容氏忽然拔高了音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