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昨日夜里,李谈承那般大张旗鼓的严查,还是让众人吓了一跳,除明府以外,周围的一些府门也受到了牵连,那火把都染红了半面天。
失眠的人也不止明姿一人,还有战战兢兢一夜的明驸马,当时只听着李谈承夜里领着人来了,还以为是他是官职上什么地方出了纰漏,这才惹得人来,不过好在是虚惊一场。
不过明驸马才处理了容氏母女,这事情似还没有弄完,据说房老夫人请了大夫给房正却看了,大夫说人已经废。
这是手脚全断,嗓子也不能说话,听说子孙根儿也没了,这是要断子绝孙了,房老夫人听了话,当时就昏了过去。
这房老夫人病了,听说容氏哭天喊地的,非要亲自去伺候,府里头的人一下都说容氏宅心仁厚。
不管怎么说,碍着面儿上,明姿还是得去看了。
这才一进门,就看着容氏衣不解带,也没什么装扮,十分殷勤地伺候在房老夫人的床前,端茶倒水,就算是咳痰,都亲自将痰盂捧于房老夫人嘴边。
见着明姿了,容氏脸上还能露出关切的神色,嘘寒问暖一番,就连一旁房老夫人明明摆着一副冷脸,容氏还是能忍下来,依旧十分客气规矩的。
“我告诉你!不要痴心妄想了!你那恶毒的女儿,将我孙子害的连个人样儿都没有了!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房老夫人狠狠地看着容氏,抄起手边的痰盂,便用力砸了过去,擦过容氏发髻,险些就砸破了额头。
容氏大惊失色,脚下一软,便跌倒在地上,那痰盂就砸在一旁,心里头憋着气,硬生生着忍了下去。
明姿手里捧着茶碗:“姨祖母消消气,这日后容姑娘进了您家的门儿,您好好教导教导便是。”
“我一定好好教导这个贱蹄子!”房老夫人眼冒绿光,心中恨得不行,只想着日后容媛媛落在她手里,非将容媛媛的皮扯下来!
一旁坐着的明老夫人,脸上有些难堪,只是也不敢说什么,心里头对着容氏愈发的不喜。
大夫给房正却瞧病的时候她也在,看着房正却身上那大大小小的伤,明老夫人也犯怵。
容氏脸上挂着两抹泪,哽咽道:“我…后日去寺里上香,一定诚心诚意的替房公子祈福,求佛祖保佑,让他早些好起来,人常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