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近来一两年这里总会有灵异的事件发生,有时是小孩被拖进巷子,被吸食了精气,有时又会有人听见那举人家中夜晚传出幽幽鬼声,传说那鬼会拿金钱、权力或者其他东西引诱过路的行人,如果有人受其诱惑,则会被吸干精气而死,也有人说半夜听见一声声哀鸣“冤枉、我冤枉啊!冤…”
如此,便是师徒四人收到任务时,所了解到的,当几人吃过饭后去往那举人家中时,在门外就感觉到里面散发着阵阵阴气,这东西可只在夜晚蹦跶的无形之物才有,毫无疑问这里有问题。
就在师徒四人即将推门时,一旁的巷子里正好出来一位健康出头,锄头上还吊着一个旧编筐的老大爷,老大爷一看几人的动作当即大声呵止:“唉唉唉!别进,别进,里面不能进啊!”然后一脸悲痛说道:“几个愣头青啊!这是不要命了?”看着老大爷惊恐又痛心疾首的模样,四人相互看了看,司彝尊率先发话:“这位老者,我等正是为此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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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老大爷长叹口气,又摇摇头有气无力的开口:“你们跟我来,就知道老汉为什么不想让仙尊进那屋了。”司彝尊当机立断,看来这事是有些隐情。
几人便跟在那老大爷身后,哈克苏接过大爷肩头的锄头,老汉虽然推诿,但还是拗不过眼前倔强的小姑娘,一笑了之,双手背在身后,似是尘封的记忆被打开,缓慢开口道:“那地儿,现在是大凶之地了,闯进去的人,都没命了。像我家的那娃儿…”慢慢地,老汉眼里噙满了泪光。
随着一道木门咯吱一声被推开,几人才明白,原来这位大爷就住隔壁,离的如此之近,看起来果然知道一些别人不知的内情。
听见开门的声音后,一位步履蹒跚的老太太拄着拐杖也颤巍巍迈着小脚从斑驳的房内朝着院子里走来,老大爷赶紧上前搀扶住:“都叫你腿脚不利索就不要出来,摔了咋办?”当真是‘爱之声责之切’那一瞬哈克苏仿佛看到了父母爱情最好的样子,眼中的光芒一闪而过。
几人进屋后坐在一个破破烂烂的木桌前,眼前还放着一碗碗刚从水井打来的水,便听老头讲起了这个故事。
“老汉隔壁举人名字叫何熙宁,也就是那位洗了一池砚的举人,原本他们一家在此地有一定名望,开设了一间学堂,教书育人生活富足,只是到底还是败给了富贵浮云啊!天启46年,新春贺喜,恰遇新帝继位,新帝上位一番雷厉风行的手段,严打官僚收受贿赂之风,有不少达官显贵下了大狱,但还是有不少为名利铤而走险的赌徒,义无反顾的在生死边缘疯狂试探。而就在那时,当地县长也是一番好意,将何举人举荐给了上京的官员,谁知那官员在接待何举人时无意间瞥见何家女儿,玲珑可爱,面容俏丽,便一时起了别的心思,好说歹说之下,那官员带着何举人年仅十五的女儿去见了当朝皇后的亲侄子,哪知那人却是个变态,不仅当时就将何举人的小女儿玷污,事后更是任做玩物,随意赠送给上京的显贵,以示交好,就这样,许久未得女儿消息的何举人托人四处打探,却都一无所获,人们都害怕权贵的报复,没有人愿意淌这趟浑水,直到一年后,何举人在一位显贵家供奉着的门客口中,得知了小女儿被豢养做其主人家妓,当即何举人便上那显贵家门讨要自己的骨肉,不出所料,那何举人讨要无果,又被暴打一顿,得知此时的何举人家主也迫于权贵施压,将何举人赶出家门,自此,何举人便拖着一双断腿,爬行在每个曾打过照面的达官显贵门前,一心只想为自己的女儿博得自由身,只是,何举人一无财力,二无人脉,以往见过的几个说得上话的,也不过点头之交,如今,谁又认识这个披头散发,形如枯槁的叫花子呢?结果,何举人终是没能熬过上京的那个冬天,在大雪呼啸了一夜后,第二日被人发现冻死在了那家囚禁其女儿的显贵家门前,一副匍匐的模样,看出直到死,他都在求那家人,放了她那苦命的女儿。”听到这里,四人忍不住感到唏嘘,脾气有些急躁的大师兄当即一拍桌子大吼道:“这些人真是丧尽天良,无法无天。”气的一个劲大口喘着粗气,眉目间尽显杀意。
“坐下”看到义愤填膺的大徒弟如此失态,司彝尊语气淡然又不容拒绝的开口,只是任谁都看得出此刻,他的眼中也有一团火焰在疯狂跳跃。
哈克苏不知什么时候眼眶红红的,低着头,忍着泪没让自己哭出来,二师兄微微叹了口气,满是惋惜哀痛的神情。
那老汉倒是被裴云霏的过激行为吓得一哆嗦,直到他坐下才松口气,又用浸满沧桑岁月的沙哑嗓音继续说道:“如果,仙君们以为这就结束了,可就大错特错了。”这时,大家盯着那老汉示意他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