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笑道:“别说跑胡子了,她连嗑瓜子都不会,头回见有人吃瓜子一个一个撬开。”
甘露:“斗地主呢?会吗?”
“不会。”
“跑得快?”
“我这会跑不快。”
“……”
甘霖在旁边扭头可劲笑。
甘露:“那你会什么?”
木三阳:“国际象棋。”
甘露:“不会。”
“围棋。”
“不会。”
木三阳反将一军:“围棋你都不会?”
“……我会五子棋。”
妈妈狠狠地在桌子底下踹了甘霖一脚:“别笑了,看看水开没,水开下饺子。”
甘霖笑着哦了一声,起身去了厨房。
甘露朝木三阳招了招手:“这样吧,我教你一个简单容易上手的。”
木三阳站在原地:“我不是很想学。”
妈妈:“学了有大用处的。”
不信。
“真的,你会个牌在前面老头老太太那一打,能知道好多街坊邻居的事呢。”
木三阳:“……”
木三阳也在餐桌旁坐下了,倒不是因为她想打听八卦。
但是妈妈是真当她要打听八卦了,已经摆起了架势:“唉,我前几天听楼上那户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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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露轻车熟路地把牌聚拢:“楼上哪户啊。”
“就老漏水漏咱家每次被你哥上去踹门那户。”
“哦,他家有个儿子是吧。”
“对对对。”
“长的怪帅。”
“……”
“我记得理性认识和感性认识是互相渗透的吧,就面对这样一个平庸的客体,你是怎么说出他很帅这种谬误的?”
甘霖走出厨房,打开冰箱想拿葱。
“说明你没有理性。”
甘露努起嘴:“甘霖你一天不找抽你就痒是吧?你审美难道就很好吗——”
额。
甘露闭嘴了。
“当我没说。”
妈妈:“打什么岔,都听我说。”
甘露:“不对,是听我说,嫂……不是,木三阳,你看着,这个方法可简单了……”
“楼上那户跟我说,他儿子找了个外地的老婆,结果两家因为彩礼的事到现在都没领证……”
“你就是这样一张一张放,有一样的牌就可以把中间的都收走……”
“然后我听说,人家姑娘为什么不答应呢,因为他们想让人家女方家长在海安那一块买套房,这套房子的钱怎么来啊,就是要人家姑娘把在久安的房子卖掉……”
“最后就是看收完谁的牌最多……”
木三阳:“……”
甘霖就抱臂站在厨房门口笑看着。
木三阳终于忍不了了:“你俩能分开说吗?”
“……妈你非现在说干嘛,我这教她打牌呢。”
“你早晚不都可以教,你先等会的。”
“你等那女的扇了楼上那男的一巴掌之后再说。”
木三阳的手机铃声响起,她拿起电话接听,应了两声之后挂断。
“我明天得走了,我报的声乐课,那个老师从国外过来了。”
妈妈大惊失色:“明天也才大年初二啊。”
“外国人,他不过春节。”
木三阳站起身回房间收拾东西。
甘露手在空中瞎比划,最后看向站在门口的甘霖:“你不挽留一下?”
“我挽留什么?上课那是能随便旷的吗?你以前是不是一天天的净旷课?”
“胡说八道甘霖,你再扯一个试试?”
下午妈妈又带着木三阳和甘霖上街了,至于为什么不带甘露。
大家都很容易忘记,她其实是一个应该好好坐月子的母亲。
“今天太阳难得这么好,你俩赶紧多晒晒。”
甘霖打了个哈欠:“晒太阳容易犯困。”
妈妈熟门熟路地在药店门口拿了杯茶,然后在一群下着象棋的中老年人旁边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