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此时应该正坐在图书馆里,像以往一样,全神贯注地翻阅着古老的羊皮卷轴。
他能清晰地于脑海中想象出这样的画面。因为前些日子他总是坐在对面佯装假寐,从翕张的指缝偷偷打量着他的契主。
或许是因为来自诸元以外大陆的缘故,对方每当遇到复杂的词语,总会把指尖凑到那附近充作临时的标签,另外一只手慌张地去翻动身畔的词典。
而他总是会忍不住将眼神放到对方光滑圆润的指甲上,然后贪婪地,从指骨,到手腕,再到脖颈和下颌,一点一点,不敢打草惊蛇地将对方的轮廓描摹。
他想与契主共坐一把椅子,他想从身后抱住自己的契主,他想当对方手中的词典。
当对方遇见生僻的单词,只需要一个手势,他就会从对方的颈侧探过头去帮忙,再小声地将意思翻译成最地道的注解,缠绵地诉说于对方的耳畔。
两人可以深情地对视,各自闪亮的眸光中都只映照着彼此。
小主,
他真的很想,很想。
他还有好多好多,想和云魏一起做的事情。
其实哪怕就算什么都不做,只要能默默守护在对方的身侧,他也会觉得格外满足。
但他却被云魏赶走了。
他却觉得自己罪有应得。
他自己也知道昨天夜里,自己的表现有多么差劲。但就在云魏对他坦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