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无妄一个人又坐了一会儿,他发了条消息给手下:查姜花这四年在监狱里的一切。
然后他收起身上的暴戾气息,推开了病房的门。
看到来人,姜花嘴唇微动,“我可以走了吗?”
她的声音干哑,像坚硬的树枝刮过枯树皮。
盛无妄这才意识到,姜花的声音恐怕也不仅仅是所谓的感冒这么简单。
这么久了,他几乎都习惯性地以为这就是姜花原本的声音了。
他目光沉沉地落在姜花的脸上,“孩子是谁的?”
姜花的麻木的目光终于有了一丝颤动。
她把脸偏向另一侧,“不关你的事。”
“你这是承认了?”盛无妄目光猩红,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暴戾气息又反扑了他的理智。
刚才心中对姜花激起的同情在这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走过去狠狠掐起姜花巴掌大的脸,强行让姜花朝向自己,气得胸廓起伏不定,“姜花,入狱前你就知道自己怀孕了是不是?你怀了个野种还敢堂而皇之的和我结婚?”
姜花的眼里痛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当初她发现自己怀孕的时候,她就去找盛无妄了。
她试探着问盛无妄:“盛无妄,如果我怀了你的孩子,你愿意娶我吗?”
盛无妄却直接打消了她所有的幻想,“收起你那些歪心思,这是不可能的事。”
“我是说如果。”
“如果就打掉。”
盛无妄冷漠得好像把那晚的事忘得干干净净。
如果不是肚子里明明白白孕育了一个生命,姜花甚至会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她也动过要把孩子拿掉的想法,但医生告诉她,她的子宫内膜比一般人要薄,如果做流产手术,以后会有不孕的风险,姜花就犹豫了。
再到后来,姜如珍闯下大祸,她顶替入狱。
所有知情人都觉得姜花是恋爱脑,想嫁给盛无妄想疯了,连牢都愿意去坐。
其实只有姜花自己清楚,她想给孩子一个该有的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