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明白,杨林一个大学只读了半年就退学的人,怎么就能有这么大的能量?上午才跟姑姑见面,只是跟她抱怨了几句,下午就帮自己两兄弟都安排好了高薪工作。
送走荣红颜后,杨林回到家里已经下午五点了。
吃过晚饭后,杨林又接到了大表哥周敬科的电话。他一再确认杨林说的都是真的,不是让他们开心的假消息后,感动得哽咽地说了一声谢谢。
周敬科比杨林大了六岁,初中读了两年就跟着南下的人群去了广东打工,在广东做了几份工作后,在一家衣服厂做了两年多。后来又跟着别人去做了几年的油漆工,听说前些年在东北内蒙那边做油漆,由于天气冷的要死,油漆对身体危害又很大,他就又改回了老本行,这两年他跟着弟弟周文科去了福建泉州的一家制衣厂做衣服。
农民工就这样,总是这里做做,那里做做,不停地换地方换工作,一年到头存不下来几个钱,主要原因还是收入太低,没人愿意一辈子死守着某一个行业,当然了,就算想一辈子只做某一个行业,这个行业也不可能让他们做一辈子,等到他们做不动的时候,就会无情地抛弃他们。
杨林问了几句大舅的伤势后,就挂断了电话。
男人之间实在没有什么可聊的。
晚上,杨林给冯雪打电话,问她冯华的情况。
冯雪说,冯华已经去惠州的榨油厂上班了,对于新的工作,他干劲十足,希望能早日熟悉榨油厂的各项工作。
“你下午怎么不回来啊?”杨林在电话里问道。
“来不及啊,昨天和小舞到惠州玩了,今天下午接到你的信息时还在惠州呢。”
“玩的开心吗?”
“挺开心的啊,我们三个女孩子一路玩一路吃。”
“哦,惠州怎么样?”
“很不错,工厂很多,人也很多,高楼大厦也多,但跟深圳比还是差了不少。”
第二天,冯雪不到九点钟就回到了香港红山半岛别墅。
“小舞说她一个人在深圳太孤独了,也想来香港。”冯雪边打开电脑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