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我被曾书记表场

最可气的是梁秋生,他忽然给我来了这么一句:“江主任,江卫朋是你队上的,他是哪个的兄弟?”

在村里混了这么多年,梁秋生不可能不晓得江卫朋跟我父亲是叔伯兄弟,他故意这么问,肯定是想让我难堪,如果回答不好,对我村主任形象也大大不利。

我正思考如何回答才得体,江玌观出来解围了:“江卫朋是江卫龙甲老弟,讨了两三场亲,冇甲堂客到老,又冇养一个细把戏,赚甲鬼钱都被那些女人家弄走了。人还只五十多岁,跟甲老敌一样,葛年把一甲脚都跛了,做工都冇人喊,呷上顿冇下顿,造孽是甲造孽的人,苦人家江家湾里算一个!”

江玌观的话哇得相当高明,首先他只说是江卫龙的老弟,不把我与他的关系扯出来,接着介绍江卫朋的遭遇与现状,算是间接证明江卫朋呷低保是合乎政策的,即使怀疑我存私包庇亲属,也能光明正大摆到桌子上,他首先是群众,然后才是亲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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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崇文居然也受到了启发,接过江玌观的话说:“卫明满确实命不好,哇是单身工嘛,又讨了两三个堂客,到头一个都冇得。人还不走运,本来是甲泥工,结果贪酒呷,变成甲酒醉鬼,帮人做事从架上拌下来,脚都拌跛了,还有哪个敢喊做事?有一回赶场,我喊卫明满呷粉,口里哇不呷不呷,脚都跟着进来了!葛样下去,如果不纳入低保,估计难活两年!”

江崇文讲的冇错,父亲经常哇,卫朋满就倒在甲酒上!其实父亲又何尝不是?只是有母亲管着,酒量控制着,要不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粮油冇着落!有了两位村干部背书,自然冇人对江卫朋呷低保提出反对了。

几乎每个组长都提交了名单,多的两个,少的一个,加起来二三十个了。目前涮掉十八个,添加二三十个,这低保一年比一年多了,怎么行?管他,先这样吧。反正孙浩诚讲了,凡是需要帮扶的一定要纳入低保!如果实在要涮,以后再拿条件去套,一家家去看。

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张榜公示半个月,有意见的就提。我特意叫江玌观写上我的电话号码,并承诺为举报人保密!我是真心想在那十八个的基础上再涮十把个,争取比原低保人数少那么几个。

散会的时候,江玌观把低保户申请表发给了各位组长,叫他们按要求如实填写后再交上来。

整个会议开的非常成功,该达到的目的都达到了,本以为会以吵闹收场,结果平稳又平静。最让我欣慰的是大家评价特别高,都讲还从来冇开过葛样透明葛样公正的会。

最让我疑感的是,梁泽既不是组长又不是党员,却跑来参加会议,其目的还不是为了那个低保?当他的面,想必冇人敢提他不合乎条件吧!结果碰上了江佑伦,天王老子他也敢提,提了你还不敢发作,因为人家先涮自己,人家公正如此,你不服不是把自私两个字贴脑门上了?另外,只要不瞎眼,你梁泽屋里条件明显好于江佑伦,你还有吗个资格呷低保?只有不吭声了。

依梁泽的个性,肯定会对江佑伦不满,甚至咬牙切齿,在会上不敢找麻烦,会后既使不找麻烦也会暗中使坏,当然,江佑伦也不会怕他,既然敢得罪,就早考虑过了,向阳村还真冇江佑伦不敢得罪的人。另外,若梁泽敢找江佑伦扯卵弹,别人帮不帮放一边,我肯定会管的!

那天下午开完会,差不多五点了。俗话说“长五月短十月”,十月的白天是最短的,下午五点天慢慢开始暗了,加上天色的缘故,给人马上天就要黑了的感觉。可我还要赶去双桥镇倪老板家接装基础模的师傅回白鹭湖,本来还想跟组长们说一下打井补助的事,也懒得讲了,加起油门就往双桥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