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着江川娘的话哇,你老嘎放心,我也是江家湾一份子,我也不想湾里出吗个事。我已经调查清楚了,开之加加确是是回到屋里过的世!卫宣满跟卫生婶子都可以作证,他两个还哇用手摸了下开之加加,身体是热的,如果在外头死的,拖到屋里早硬了,一身会是浸人的!哪个不信可以去问卫宣满跟卫生婶子!”
“江川娘就哇,既然是屋里过的世,那你们青年人冇道理去阻了!江峰也表态了,还是要以理服人,我相信江主任的调查,那就算了!如果不是听湾人有人哇江开之是在衡阳过的世,如果进大厅屋的话对湾里人不利,我今日就回中山了,哪有时间留屋里搞葛甲事呢?江峰表完态后,还拿两条烟出来,给每个人发了包烟,我也接了一包!所以良日不存在有阻的人了,葬事只管按正常程序进行。来来,呷口烟!”
说完,我掏出了江峰给的蓝芙烟,给屋里所有的男人都发了烟,包括江开之的三个郎古子。他们边接烟边讲客气话:“江主任,辛苦你了!费力了!”
刚才的烦恼因为我的到来已经烟消云散了。见火候已到,我对江香兰说:“香兰满,差日你三姊妹听孝的时候,冇去江峰屋里?江峰甲娘哇你们看不起她屋里!”
本来是江峰提出的,我只能哇是江峰屋提出来的,但反应太大。
江香兰反应过来,忙问她两个妹妹:“香莲,差日你两个湾里听孝冇去江峰屋里?是不是漏了?”
江香莲说:“是冇去。本来准备去的,听开生大嫂哇江峰屋里的人到舅舅屋里去了才冇去!”
“差日江峰舅舅上山,可能是冇在屋里。如果冇提就算了,听不听孝也冇关系。但既然今日提了,我的建议还是去听下孝,三个满满的意见呢?”我说了自个的想法。
“可以去下!也满到老人嘎甲意,你三姊妹去一个两个都可以!”江开年也打了赞成。
“三个都去!你们伢生前是做了对不起江卫春的事,你们伢的性格是不可能承认做错的!现在你们伢过世了,你三姊妹听下孝,也是帮你们伢改过!也让江卫春甲堂客有甲想字!你们伢跟江已春都走了,仇恨也要放下了!”
江开之堂客能哇出葛样的话,也是甲通道理的老人嘎。
江香兰三姊妹也听娘的话,同意一块去江峰屋里听孝。本来我想陪去的,但考虑到我去了,好像有那么点强迫的味道,如果传出去,可能会把意思传偏,会哇江香兰三姊妹是代江开之去赔礼道歉的,要不江川不准江开之进大厅屋!
于是我决定不去了,但打了句招呼:“香兰满,如果湾里还有哪个屋里冇听到孝,趁葛下也去走走!”
江香兰明白了我的意思,说晓得了,我也葛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