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所长,太感谢了!回来请你老嘎呷饭!”
“嘎饭就不用了!只要是依法依规办事,我都不会让白鹭湖老百姓为难的!”
“杨所长,白鹭湖有您当所长,是白鹭湖老百姓的福气!”我由衷地拍了一下杨所长的马屁。
几分钟后,值班民警把我们叫进去办手续。小孩父亲在谅解书上签了字,三伯父被放了出来。
当一脸倦容的三伯父走出禁闭室,我就跟他说明了事情的经过。三伯父感激地握着小孩父亲的手,连连说:“对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的!孩子伤得怎么样?”
当听说孩子无大碍过两天可以出院时,三伯父连拍胸口:“葛就好!葛就好!我真怕孩子出吗个事!那就不得了!都怪我气急,一甲鱼值几个钱呢!”
看到三伯父后悔不及的样子,鹤眉鹤灵两姊妹赶紧安慰起父亲来:“伢,冇事了!多亏了鸣鸣走前走后!”
我对小孩父亲说:“老哥!你现在回城里吗?我送你回去!”
小孩父亲说:“我先回砖厂拿两件衣服,再坐方便车回城!”
我跟他握了下手,然后拿了一百块钱给他做车费。他推辞了一下后把钱收了。
在送三伯父屋里的人回屋的路上,三伯母一个劲地感谢我,说多亏了鸣鸣,要不遇葛样的事,还不晓得怎么办!人都会急死!
我说:“都是自个屋里的人,能帮肯定会尽力帮!”
我也把路上发生的事说了下,并肯定是梁秋生在背后捣鬼。引得三伯母把梁秋生咒个不停!
然后我问三伯父:“叭叭伢,你晓得我们屋里跟梁秋生有吗个过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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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得!”三伯父不加思索地说。
我暗暗叫苦,真像三伯义哇的冇得过节的话,那就是我开会得罪梁秋生了!
是我的原因让三伯父呷亏了!当然,我不能告诉三伯父真相!
三伯父好像想起了什么,猛地说:“要哇有过节的话,除非是那两回找梁秋生要砖厂租金得罪他了!”
于是,三伯父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哇了出来。
梁秋生小舅子开的葛甲砖厂,并不是他自己建的,而是一个衡南人投资的!
三伯父一哇,我也有了印象,因为我当兵之前那砖厂就开张了,好像是个衡南老板开的,怎么又变成梁秋生小舅子的呢?我搞不清其中缘故。
那甲衡南老板也算倒霉,才开张半年就出了两甲大事事,前一个是一个员工把手被被制砖机绞断了,而另一个员工在维修运板机导轨时又出了事故,连命都冇保住。两次事故赔了百把万,衡南老板就把砖厂转手,结果因为梁秋生从中作梗,冇人敢来接手。那衡南老板不得不把七八十万建成的砖厂以二十万的低价卖给了梁秋生和他小舅子。明里砖厂是他小舅子一个人的,暗里却是两个人的!
因为砖厂的地是湖边架跟江家湾两个湾的,当时那衡南老板一次性付了三年租金。三年过后,租金自然是找现任砖厂老板要,可曾成一推三不知,哇要问他姐夫!
本来打个电话问一下就清楚了,非要问梁秋生,分明是想赖租金!
组长江卫横找了两三次也冇拿到租金,也找了梁秋生,梁秋生答应给,却就是不拿钱。搞得江卫横两头受气,组里群众逼他去拿,不明就里的妇女还哇江卫横松当组长不要租金了!
江卫横也是逼得冇法,说想分租金的就跟我去讨!于是组上去了两次,每次都去了十多个人,而男丁只有七八个人,我父亲加两个伯父两次都在场!尤其是我父亲,哇话比江卫横还霸蛮,一副不拿钱就不准开工的架式,结果无形中就得罪了梁秋生跟曾成。
租金倒是拿回来了,但每拿一回都要费一肚子力,都要很多人走两三回!总之砖厂租金从冇主动轻轻松松地给过!现在又是六月了,今年的租金还冇拿!
不想为公事得罪了梁秋生!三伯父感叹道!
对于葛样的赖皮确实冇办法,他有钱就是不给!你要想拿到,得想各种办法!打起官司告起状来,你有好大的精力?谁会为公事舍得葛样霸蛮呢?
像父亲三兄弟便把人得罪了!到头来呷亏的却是自己!
如果不是小孩父亲好哇,三伯父还不晓得呷吗个亏,花好多钱!
葛样的梁秋生已是村里的一害了!他再赖着当,村里更深受其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