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伢,陈华甲丈老子是你甲师父?你跟他学泥工?”我有点想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其实我泥工是瞟学的,周华甲丈老子是我们的老板,当老板的人哪有时间告我?偶尔指点一下,我只是喊惯了,也尊重他老人嘎,一直都喊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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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师傅,难怪袁红梅冇哇葛层关系。
“哪晓得周华葛甲家伙变死,老爱贪色,外面偷堂客算了,尤其葛几年当村干部,在湾里村里也到处偷堂客!就太过分,甚至今年还把陈路甲堂客拐到云南去了!确实让人恼怒!”
我明白,陈宏胜之所以气愤周华,是因为周华太冇分寸,太对不住袁红梅了!
“还有陈路葛甲冇点用的东西!守在屋里守甲堂客不到,还让周华把甲堂客拐走了!唉,不该弄他两个当村干部,出了一担的丑!上些日子,雷书记跟曾镇长还笑我,哇我尽弄些吗个人当干部,搞得我脸上都丑不过!太让我失望了!”
“姨伢,听哇陈路是你自家屋里的?”我继续问。
“是的啰,还冇出五房的老弟。我起别墅的时候,冇得工回来,好多事都是陈路帮我做的。我看他做事蛮认真,还有甲能力,就弄起当甲会计。那晓得陈路葛样冇名堂,连上缴的医保钱也敢呷!”
“现在堂客也走了,陈路像甲失了魂的样,哪还有甲人样?他葛样的人不该讨亲!丢人现眼!”
“周华也不是甲人,明明晓得陈路是我自个屋里甲老弟,还把陈路甲堂客带走,葛完全也冇把我放在眼里!你哇可不可恼!”
陈宏胜不知不觉地就哇了葛多。可能他也意识到哇多了,于是转移话题:“小卜小江,我今年下半年看是良年会来白鹭湖搞开发,到时有的是事做。你两个先帮我把葛甲工程做好,只要领导满意了就ok了!”
“姨伢,你老嘎放心,葛甲工程我两个也冇打算赚钱,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求事做好,速度全冇要求,葛些泥工木工都是花高价抢来的!”
“我晓得!我晓得!葛些我心里都有数!”陈宏胜肯定了卜元成的说法。
谢慕云视察故居的时间到了,他是来耒州市参加一个活动返回衡阳时特意折过来看看的,也说明他对谢非若故居建设的重视。因此,葛回不比上次来了那么多车那么多人。
葛回就来了一部车,谢慕云加司机加秘书,另外就是先等着的陈宏胜与我了。卜元成湾里老了人,他在帮忙冇空来。
谢慕云葛回也冇上回那样正式了,完全是一个游子回乡的样子,感慨蛮多。
天已经是六月天,到了年中最热的时候了,已近傍晚,仍热得要死。
穿着一件白衬衣的谢慕云坐在那两个老人嘎屋前的凳子上,大口大口地就水呷着老人嘎端来的老糟。
谢慕云呷完糟后,说:“我就喜欢呷老糟,倒瘾!甜糟味道不够正!”
“老糟止口干最好了!”陈宏胜也陪着呷了一点老糟。
“宏胜,刚才看了下,质量抓得蛮好啊!费心了!”谢慕云对陈宏胜讲起了客气。
“市长言重了!都是份内事!何况还是您老重视的工程,肯定质量放第一位。”
“我看葛两甲年轻老板也是甲做事的人,抢的师傅也对路!”不防谢慕云也表扬起我和卜元成了。
“不瞒领导!我以前只做私人的事,葛政府工程我还是第一回做!又是烈士故居,我哪敢马虎?抢的都是白鹭湖有名气的老师傅!赚不赚钱先丢那边,一定要达到领导上次哇的‘把故居打造成红色样板工程’!”
我既是表功,也是实话实说。
显然谢慕云对我的话很欣赏,他说:“你姓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