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南下广东

阿伦把笔及菜单递给服务员。

未上菜之前,服务员先上了两盘花生米、一盘腌萝卜、一盘酸甜口老(蕌头),这些小吃,样子很是诱人,一尝,味通也不错,偏甜,不及屋里同样的坛子菜味道正。

刘一山把服务员叫过来:“有小糊涂仙酒吗?拿两瓶过来!”

在部队时,我们外出呷饭就爱喝小糊涂仙酒,这酒纯正绵甜,酒后香味绵绵不绝。这味道刘一山忘不了,我也忘不了,一听刘一山叫小糊涂仙酒,就晓得他的心思。

斟满酒,碰一下,就着花生米腌萝卜还有口老,闷一口,一切情意尽酒中。

两人又说起部队的点点滴滴,回味总是那么美好,那么难忘。刘一山又说起了那次高连长组织的比试:“鸣哥,你真厉害,当时三个战友一起上,都没沾到一点便宜!”

阿伦和阿松听了,嘴巴都张开了,眼神里尽是疑惑,有这么厉害吗?

“还是连长厉害,一招就弄倒我了!我真不敢相信,连长这么厉害!”我哈哈笑起来!

刘一山也附和起来:“连长肯定厉害!你冇听指导员哇,连长拿过2005年全军大比武的全师徒手搏击冠军!哪可不是开玩笑的!”

“是啊!我们有幸跟连长学几手,也是缘份啊!”我是感叹自己跟连长学了“黑龙十八手”,那是真正的格斗技杀人技!

我跟高连长学“黑龙十八手”时,刘一山已退伍了。若是知道我学了“黑龙十八手”,这家伙说不定会缠着我表演两下。刘一山对打架格斗也很感兴趣,在连队时,刘一山功夫虽不及我,一般的战友真不是他的对手,那几个比他高半个头的东北战友也是他的手下败将,这家伙出手快、狠、准,一不留神就会上当。我与刘一山耍得来,感情好,除了是老乡这个原因之外,更重要地是爱好一致,都喜欢打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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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聊得高兴,弟弟鹤飞进来了,还有一个兄弟。两人都穿着蓝色制服,初一看,还以为是正经警察,看到臂章,才知是联防队员。看来鹤飞他们是下班就赶过来了,也许是还在当班,开溜来的。当然,这都不是事,是他们的领导刘一山叫过来的。

鹤飞先过来朝我叫了声“哥”,然后再跟刘一山、阿伦、阿松打招呼,再挨着我坐下。跟鹤飞一块过来的那兄弟,也跟大家打了招呼,听他口音,原是广东人。我们几个都说家乡话,所以这兄弟听不懂也说不上话,完全成了摆设,只有傻傻地看着。

好小子!让我好好看看你!几年不见,长这么高了,比我还高那么点了,这不又是一个大帅哥嘛!当兵第三年的时候,我回家探过一次亲,可没见到鹤飞,他已来广东打工了。

鹤飞看上去有些成熟了,经过几年的打磨,身上已没了那股学生气。只是他毕竟才21岁,仍能感受到他身上那种稚嫩和活泼。

虽说这些年国家大学扩招,给学生们提供了深造的机会,但事实是农村学生莫说读高中,初中毕业甚至未毕业就走向社会的仍占多数,像我们白鹭湖镇就这么个情况,江鹤飞是其中的一个。这个年纪这个文化在社会能有什么好的发展呢?建筑工地呷不了那个苦,白领又没那个文凭,最后的归宿就是进厂打螺丝,到饭店酒店卖场当服务员。而像鹤文这样能当个联防队员,看着比一般打工人风光,其实工资并不高,更没发展前途。不过,也算是幸运,工作起码轻松些自由些。

服务员也开始上菜了,一盘一盘地端上来,真丰盛!以前从没呷过海鲜宴,这下既饱眼福又饱口福了!感谢兄弟的盛情款待!

刘一山又叫了一件啤酒。看来,今夜是不醉不归了!

推杯换盏,感谢祝福久仰的恭维话哇了又哇,都是年轻人,也没什么拘束,气氛很是热烈。大家戴着手套,大快朵颐,吃得喝得真是尽兴!桌上的白酒瓶地上的啤酒瓶都空了。

结帐的时候,鹤飞倒是机灵,先过去了,阿伦阿松也醒事,要抢着去。都被被酒灌成猪肝色的刘一山叫住了,今天谁也别争:“鸣哥是我叫过来的,理应我接头洗尘!以后你们有的是机会请鸣哥的客!”

刘一山说时间还早,才八点多,嚷着要去唱歌,洗脚。我一听,连连摆手,不去了!坐了一天车有点累,想早点休息!

“鸣哥,你是要帮我省钱?”

“不是!真累了!”

其实,我对唱歌一点都不感兴趣,我是个天生的乐盲,没有音乐细胞,在部队时一块唱倒能滥竽充数,独唱就会显原形,一句都唱不出。加上歌厅那气氛,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