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没走多远,冉悯就看到有个工地正在施工。他不由得触景生情,想起了曾经的一些事情来。
自他的父母离世之后,所留下的家产早已被各路“亲戚”分了个七七八八,他一时难以为生,又没有什么技能,只有仗着自己力气不小,找了个工地上的体力活做。
当时有一位年长他几岁的工友待他还不错,名叫钱川。
他虽换了号码,但至少曾经的联系人都还留着,便找到钱川的号码,拨了出去。
那边很快接通了。
钱川问道:“喂?哪位?”
冉悯沉默了几秒钟后,才说道:“钱哥,是我……”
或许是许久没联系了,钱川一时也没认出他的声音,又问了一次:“你是谁啊?”
“冉悯。”
“是你小子!”钱川的语气之中是说不出的喜悦,他声音很大,震得冉悯耳朵都有些痛了:“你这些年到哪里去了?!换号码也不知道说一声!我还以为你……还以为你……”
后面的话,钱川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冉悯却是微微笑了:“钱哥,我现在回云泽了,你还在这边吗?晚上一起吃个饭?”
“好……好!晚上就去若春酒家吧?我请!”
“这怎么好意思?还是我……”
“别废话,你是哥还是我是哥?”
“那好吧,到时候见。”
冉悯笑着,挂断了电话。
若春酒家是云泽市规格与价格都最为高昂的一家酒楼,人均消费三千以上,大多数时候都是商务聚餐才会去。钱川既然提出了在那里请客,想必这些年来也赚了不少钱。
冉悯由衷的为他感到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