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笙一时愣神,下意识看向桌子,原本放在上面的汤碗被傅蓉出去时一并带走了,因为被她碰过,他一口未动。
不忍辜负江月的心意,只点了点头就算是喝过了。
“喝了便好,奴婢去老太君的院子这些日子不能伺候左右,还请将军照顾好自己。”
江月心沉的厉害。
院子里傅蓉坐在那,手里捧着的分明是她那碗汤,她心里发堵却连一句话都问不出。
不过一碗汤,别说是将军给她喝的,就算傅蓉开口要,她是主子她是奴婢也要双手捧着给她的,更别提她是将军心里的人,自然有什么都要先给傅蓉。
趁着眼泪还未落下时,江月胡乱收拾着要用的东西。
这屋子她也不过刚宿一日,除了桌上一柄梳子,头上的发簪,就只有那个小心收起的玉佩是属于她的。
其他的东西,都还在那个修整的小屋躺着。
路过床榻时,萧云笙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其实也不必搬,让安嬷嬷回去告知奶奶一声便是。”
他目光被垂下的发丝隔了视线,看不清她眉宇的神色。
拉扯的动作大了些,腰尾一阵撕扯的痛,但面色不变。
虽在一个府里,但不在一个院子,他便不能时时见着她。
心思一动,方才的询问立刻落在话里:“不必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