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掣带着两名亲信,穿着普通的便服,出现在会场的大门口。
会场内的人,齐刷刷的转头,看向江掣,随即意识到,对方不止是江王身旁的得力干将,还是朝廷封的二品大将军,又齐齐的低下头,或者下跪行礼。
“不必,本将今天穿着便服,是来微服私访的,你来说说,是谁拍下盐生意的河运权?”江掣随手指了一个人问。
江掣眼神犀利,一下子看到了尹柔身旁的夏末。
那不是之前坐在他们主子怀中的那名丫环吗?
江掣并没多看伪装的夏末一眼,而是将视线投向被他点名的生意人。
黑商人没想到会被点名,紧张的打了个激灵,当即,不敢有任何隐瞒的说了刚才的情况。
“女子的眼界有限,在家相夫教子,打理内务,也没说错,”江掣故意道。
他想看夏末的反应,但他的视线,却是投注到尹柔身上。
主持的郑官员见江掣同意这个说法,也是暗暗松了口气。
“那是被拘束于家中,见不了世面,我不同,我从小就跟着船运四处跑,眼界没问题!男子读的四书五经,我都没落下,我也都知道,什么中庸等等书,我都阅读过,并且,我也有自己的独到见解,否则,又怎么会成功的暗拍下盐生意的河运权??!”
尹柔心口剧烈起伏,眼圈泛起红意,却依旧咬着牙,为自己据理力争。
江掣就像那墙头草似的,他又点头了,说:“这位姑娘说得也没错,她有能力,而且她也成功暗拍到了河运权。”
尹柔呆了一瞬,有些理解不了江王的得力干将,她不解的偷偷的看了伪装模样的夏末一眼。
夏末投给尹柔一个神色没有波动,平稳的视线。
尹柔再次看向江掣。
“可她是女子啊!若盐的生意,因为她管理河运不当,从而出现问题呢?!”跳出来反对的花商人坚持道。
“她暗拍到了,那是好怕能力,至于出问题……她出了问题,她赔,于朝廷又有何损失?”江掣看向主持盐生意河运权的郑官员一眼,不解反问。
主持盐生意的河运权郑官员用力的眨了眨眼,虽然还是觉得把盐生意的河运权交给一个女子不行,可他又觉得江掣说得对。
就算出问题,赔钱的也是对方。
“若出问题,你赔得起吗?”郑官员再次道。
“自然!现在,整个韩氏船运都由我管理,名下产业,也由我全权作主!”尹柔往怀中一摸,拿出代表着韩氏船运家主的印章,增加信服力。
郑官员点头。
横竖对方赔得起,那这盐生意的河运权由尹柔拍去了,就拍去了呗。
在场其他人,除了因为尹柔是女子反应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若推翻了尹柔,他们就可以再有一次暗拍盐生意的河运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