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少聪发足狂奔,几个起落就已经追上了油罐车,他一下跨上了卡车的踏板,一用力,拉开了变形的车门,一把揪住那个司机的皮带,将他整个人拎出了驾驶室,再使出一招降龙十八掌的“鱼跃于渊”,抱着司机一个空翻跳进了苞菜地。
轰!油罐车炸了,橘红色的火球伴着黑烟,竟然形成了一朵小小的蘑菇云!
“我顶~~!”戚少聪此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喊出了一句粤语,拎着司机在苞菜地里面狂奔,深一脚浅一脚的,居然一点都没有被飞溅的火苗沾上!明明很多火苗飞过了他们的头顶,落在了他们前面和后面。
“哇,牛屎命!”又爆出一句粤语。
发生了那么重大的事故,很快,消防车和军车来了一堆。
这油罐车被炸得散架了,而戚少聪乘坐的吉普车也七扭八歪地躺在田里,小李在撞车的瞬间脑袋就被削掉了半边,戚少聪看得清楚,因此他才第一时间去救油罐车的司机。
油罐车的司机也悠悠地醒了,刚刚捡了一条命,他惊魂未定地跟调查人员讲述刚才发生的事情。
这个事故责任很清楚,吉普车从小路进入大路,拐弯,并没有减速,冲向了对向车道正常行驶的油罐车。这点戚少聪和油罐车的司机描述都一致。
“你说小李当时因为烟头掉进自己的领口,分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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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只顾着低头用手去拍,没想到就出事了。”一个刚刚还活生生的人,现在变成了一具残破的尸体,戚少聪心里也挺不好受的。毕竟人家是来接自己的,要是不来接,那他也不会有事。
调查人员是一个穿着军装的干瘦汉子,名叫官封。他样子有点奇怪,颧骨特别大特别高,整个人的脸显得好怪异,上小下小,有点橄榄形的。特别是他的那一双眼睛,黑黢黢的,眼皮好像特别薄,瞳孔黑得好像深不见底,眼白还特别少,看着有点瘆人。被他盯着,不知不觉地就啥话都想往外倒。
“那你当时在干什么?”
“我当时正在创作一首新歌。”
“就坐在车上?你创作了什么歌?”
“雁南飞,雁南飞....”戚少聪只好唱了起来。
很快,戚少聪被安排重新坐回火车,这次居然派了官封和另外一个战士跟他一起乘车前往北京,唉,没得坐飞机了。
751部队的老头又接到了电话,嗯嗯嗯嗯地应了几声。
老头回到座位,拿出他那黑色封面的笔记本,在戚少聪的名字后面加了两个字”好运“,又重重地打了问号。
751部队的信条,其中有一条与众不同,别的特殊部队是“怀疑一切”,而751的信条是“相信一切”。
根据调查,那个小李身份不明,飞机倒是真的有一架,但是按照预先报备的航线,它是准备飞往西南边境的一个军用机场的。
751部队当然会继续查这架飞机,但是老者知道,应该不会有什么结果。
这线索,还是要从戚少聪的血液有古怪这件事情的泄密查起。老头站了起来,挂了个电话,将任务布置了下去。
火车上,换了便服的官封和另一个便装的小徐一左一右把戚少聪夹在了中间,这阵势,好像护送又好像押送,他们可都是带着家伙的。
戚少聪要上个厕所也必然有一个人跟着。
傍晚,火车到了郑州,上来了一批新的旅客,他们也准备到餐车吃晚饭。这军体队的伙食好,戚少聪这几个月养的那是油光水滑的,又是个大帅哥,到哪里都吸引着女人的目光。
他们从餐车回到座位,发现座位上已经坐满了人,原先戚少聪的位置上坐着一个抱着孩子大姐。
见有坐票的人回来,那个大姐赶紧起身,准备将座位还给人家。
“大姐,没事,您坐着吧,我年轻,站一会儿,刚好消消食儿。”戚少聪连忙制止,在行李架上拿下了一个搪瓷茶缸,这茶缸摔得有点变形了,盖子都盖不稳。他又抓了一把茶叶,准备去餐车弄点热水。
大帅哥不坐,那哼哈二将自然也不坐,就准备跟着这个祖宗。
“诶,诶,好,好,谢谢侬”大姐开口了,吴侬软语,应该是个上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