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当刘厂长看到黄正的时候还有些恍惚,毕竟自从那一次谈成生意了,他们两个人也好久都没见过面了。
“哦,黄老板了,记得记得。”
“刘厂长,您这是怎么办事的呢?怎么抬手就把我们厂子给告了?”黄正有些生气,不但不道歉,上来便给刘厂长一个下马威。
“咱们再怎么说都是合作者吧,您上来就把我们给告了。这说出去多难听,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刘厂长挑了挑眉,对于他的态度非常不满。
说来也奇怪,这人就怕比,之前他不是没有跟黄正见过,也谈过生意,黄正什么人其实他大概也清楚,可那个时候他倒没觉得有什么,现在在看黄正,总感觉哪哪都不对劲,这个人好像是个傻子。
他心里这么过了一圈,立刻就明白了,多半是因为自己见过了像陈兴邦这样的生意人,再看眼前的黄正,就感觉像是见井底之蛙,哪哪都看不顺眼。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就是这么个理。
“黄老板,这你就不对了吧,我们那些砖隔了这么久都没给我们装,现在我们这边没收到砖,只不过是想维护一下自己的利益而已,你倒好上来就给我来这么一句,你的意思是我还对不住你了?”
“刘厂长,咱们平心而论,你们没跟我要砖,那是你们自己的问题,跟我可没有关系,是你们自己厂子经营不下去了才没跟我要砖呢,你现在怪到我头上了,你说这个道理行吗?”
要不然说黄正就是一个暴发户不算是正规组织,这话里行间全都在挑对方的错,完全没有把刘厂长的处境放在前面,如此一来让刘厂长大为光火。
我这边生意成了这个样子,厂子都快倒了,我的心情还不好呢,你倒好,上来直接挑我的错了,而且还非得往我肺管子那里戳,我心情能好得了?
“黄老板,你要是这么说就没意思了,那咱们法庭上见吧,我们就按合同办事,合同上写的是我们交了定金之后你按时间给我们交货,但是我们定金已经交了这么多了,一块砖都没见着你们了,这件事情咱们上法庭再说。”
黄正脸色变换了好几次,终于发现自己这边是求人的一方。
于是他尴尬地笑了笑,试图让气氛缓和一些:“刘厂长,这不开玩笑的吗?这样吧,咱们好好商量一下,就别打官司了,你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