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眉画眼应如是,红床帐暖度春宵。
无实亦无别!”
水声潺潺。
萧子窈轻轻的推了他一下。
“沈要,你别不分场合的发情……”
“六小姐,你管管我,好不好?我管不住我自己。”
他于是封住她的唇,不知餍足,不断侵噬。
如此,那一抹娇艳的红色便花掉了。
她不肯示弱,只一把推开了他去,再迷乱的深望一眼,又恶狠狠的攀上他的颈子,紧紧的缠住,又啃又咬,于是,那白色的领子尽染红痕。
沈要顺势握住她的腰,上下摩挲一下,指尖所到之处根本烫得厉害。
“六小姐,求你多看一看我……”
萧子窈喘息道:“呆子,你好笨……”
他轻轻的按住了她,她于是俯首下去。
一幕快要唱完了。
他之二人分明各有归处,却又都算不得归处。
不得已,便只好紧闭上一扇堪比薄棺的门,激烈的、荒唐的偷起情来。
只不过,无一例外的,又是萧子窈一败涂地,他只输半分。
终于作罢,她便拘了一捧清水洗脸。
珍珠色的脂粉弥散了,红色的口红也融化了。
萧子窈静静又净净的素着脸面。
沈要怯怯的望着她。
“子窈,你会不会生我的气?”
萧子窈倏尔轻笑一声。
她早就分不清他的面目了,如此一来,生气便也是徒劳。
他根本驯服了她、更生吞活剥了她,谁知,倒头来,他却又低微不堪的、似败犬一般的仰望着她。
——不,不是的,到底谁是谁的败犬……
他可恨更可怜。
萧子窈于是恶毒的说:“且不说这一次。我很快就要与梁耀成亲了,若你以后还敢这么嚣张放肆的乱来,我定是要生气的。”
沈要一瞬瞪大了眼睛。
他直觉彻彻底底的窒住了。
他只揪着一颗碎过了的心,忽有些受不住了。
受得住、受不住,无所谓爱不爱。
他之于她,许是一种畸恋罢。
他竟有些悔不当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