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子。”
她轻轻的笑了一下,舌尖再一舔,便将那甜腻的碎渣与腥咸的血丝一同咽了下去。
“呆子,不会的。我只要你。”
沈要听罢,只凉凉的偏过了头去,不敢再看她了。
萧子窈最后没收了他的烟。
这倒不怎么打紧,反正他也并无什么烟瘾,收就收了罢。
哪怕她要收走他的命,他也情愿给。
萧子窈把玩那烟盒一阵,却不丢掉,竟好端端的收进了妆奁。
她转身道:“你乖一些,好不好?我最近好累。”
沈要迟豫的点了点头。
只待夜凉入水,萧子窈歇下了,他便回去了厢房,躺在那一张冰冷的榻上做起了梦来。
她仍是要走,走得很远很远,只同那梦魇似的黑影一去不回。
然,这一回,他竟然挣脱了桎梏,不要命的追了上去。
他喊破了喉咙、呕出了鲜血,只拼了命的叫道:“子窈,别走!你答应了我的,只要我!”
谁知,萧子窈闻声,一时止住了,便缓缓的回身笑道:“为什么?我一定是要和他走的。”
她一面说着,一面踮起了脚尖,切切的吻上那黑影。
沈要惊恐万分,不可言语。
那黑影终于露相,黑色的发与眼,鼻与唇似山峰或刀刻,却是深邃的轮廓。
——那黑影,竟是他自己。
沈要张一张嘴,却见那“沈要”举起了枪来,正中他的眉心。
“你永远也得不到她的。”
枪声寂落,大梦初醒,死而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