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过不得多时,鹊儿便急匆匆的跑了回来。
她杵在门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咬着唇,红着眼睛。
萧子窈问道:“你只管说你的。”
顿时,鹊儿捂住了嘴,泣不成声。
“二小姐她、二小姐她……去了……”
鹊儿啼哭不止。
“您前脚刚走,后脚……后脚二小姐便血崩了!大夫在二小姐的身上扎满了金针,后面血流干了,连针都扎不进去了……为什么,为什么二小姐好人没有好报!”
萧子窈呆呆的说:“为什么?因为她蠢。”
此话一出,鹊儿顿时止住了哭,只不可置信的望着萧子窈。
她倚在床头,帘幔袅袅的遮下来,变成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
“不过是情情爱爱罢了,又有什么可要紧的?谎言之下,爱情一文不值。被骗了还要爱,只会害死自己。”
萧子窈冷然道。
“鹊儿,你明天早上起来,记得去把先前打的首饰扔了。”
“小姐,您……”
萧子窈累极,只拂一拂袖,道:“听我的,扔了。扔到湖里就是了,最好永不见天日。”
话毕,她便遣下了鹊儿。
沈要默默的立着,忽道:“六小姐,不必再等了,该睡了。”
“可是,沈要,我睡不着。”
萧子窈望着那亮晶晶的水晶灯,五光十色缤纷,沈要的影子也混进去了。
一时之间,她竟找不到他。
“我留下来陪您。”
萧子窈笑道:“好。”
沈要又问:“要关灯吗?”
“都好。”
沈要于是一拉灯线,那万花筒似的光影便彻底的死去了。
可她却不必再找,只因着他已守在了她的身旁,寸步不离。
沈要屈着膝,半跪着伏在她的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