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李瑰月不知道地是,文太后经常喜欢拉顺眼的内命妇跟她挨着坐,用以显示恩宠。当然也没有人敢挨着她坐,都是再三辞谢了才归座的。
同圣武皇帝一样,文太后满面慈祥地一再解释,辂车的事跟她母子无关,她正在调查真凶,一定会给李姑娘一个交代云云。
想到这人去年要她进宫伴驾的时候是怎样的盛气凌人、说一不二,又看看她如今又这样曲意讨好,身为堂堂大越的太后,这样前倨后恭,真的令瑰月有些腻味。但表面上,她还是毕恭毕敬地点头摇头,表示她不误会、不在意。
“倒酒!云栀倒酒,哀家要敬李姑娘一杯!”
看到瑰月这样好糊弄,对她又很恭敬,文太后心情大好,连呼云栀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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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云栀姑姑应诺,从后面宫女手里接过酒壶,就趋身过来。
让当朝太后给自己敬酒,瑰月可不会傻得让自己落下这样的话柄,就赶紧起身。
“当是我敬太后娘娘的酒才对,您为尊为长,哪里有您给我敬酒的道理!”
她这一起身,就挡住了云栀姑姑给太后斟酒,看到云栀姑姑焦急的样子,她就随手接过酒壶。
“姑姑,让我来吧!”
云栀立刻有些彷徨地样子,道:“可不敢劳姑娘动手!”
这位姑姑有跟云意相似的面容,看起来也是个良善之人,瑰月也未多想,就朝她笑。
“太后是尊长,当得我亲自服侍的!”
云栀就去看太后,太后含笑颔首。不能小看伺候人这活儿,无论多尊贵的女人,都逃不过伺候人的场合,只不过伺候的人不同而已。文太后也想看看,这位商贾之女的李姑娘,到底有多少底蕴。应知,端茶送水、斟酒布菜这些活儿,都很能看出做事人的品性和教养。
俗话说,浅茶满酒。斟酒就要给对方斟满而又不洒出来,方为敬重。
瑰月镇定地将酒斟得满而不洒,动作行云流水,态度不卑不亢。
文太后就眯着眼笑了起来,但笑意似乎不达眼底。
优雅地端杯,掩袖,文太后将酒一饮而尽。
“娘娘不可!”
“太后不可!”
瑰月跟云姑姑一起发声阻止时,已经迟了,太后倒提酒杯,含笑示意她已慷慨干杯。
“诶,哪里那么多的规矩,李姑娘马上就跟我们是一家人,不需要那么多的规矩!”
瑰月讪讪,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就是这样了,云姑姑端的是壶新酒,的确经了我的手,又没有被内官鉴毒!我其实也不冤,是我太大意了!”
听瑰月说完经过,墨玄拧眉,长久没有说话。
“这事儿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应该说,你们三人都有嫌疑!”
深思熟虑后,墨玄做出结论。
偏着头,瑰月不解。
“你说云姑姑有嫌疑我还能相信,太后还能自己害了自己?”
深沉地望着瑰月,墨玄眸中光芒闪闪。
“宫廷似海,你要知道,在宫廷里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你还记得辂车下毒和泰山脚下的刺杀吗?”
怎么又说到那里去了,瑰月蹙眉点头。
“月儿……”墨玄脸上现出不忍的神色:“经过他们调查,这两次事件,都跟萧家脱不了关系!”
呵呵,李瑰月再次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章台宫里的那些人怎么就如此放不下她呢?!
“你说吧,我挺得住!”
看女孩鼓着腮帮子,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墨玄又想笑,不由宠溺地靠近,刮了刮女孩鼻子,引得女孩一阵不满地乱嗔。
“辂车是崔贞儿的手笔,刺杀是沈蓉的指使!”墨玄幽幽揭开答案。
“呵呵呵!”
李瑰月只无奈苦笑。
过了不久,她灵慧的眸子一凝,靠近墨玄,也有些无赖地笑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