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屈打成招!”王东君激动地站出来为王勉说话:“他被你们打成这样了,还不是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还有,你们塞住他的嘴,就是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他,你们——太过分了!”
站在一旁的刀疤脸青年挑起浓眉,似笑非笑地看向王东君。
“王参将慎言!王勉的伤可不是我们打的,是他在城中滥杀无辜,被百姓打的!此外,你真的能确认我们塞住他的嘴,是不让他自辩?还是不让他说出——更多的丑事呢?!”
“你……”
王东君怒不可遏,可就是不敢再多说半个字。王勉做的很多事,其实都是谢帅授意的,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清楚吗。而这个王勉就是一个怂包,若是让他自由说话,倒真不知道他能攀咬出什么事情来!
王东君不敢多话,不代表军中都是脓包,北路军的军长苗青回霍然起身,他先捡起地上盒子里的金锭子,放到嘴里咬了一口,确认是真金后,就别有深意地瞥了眼王勉。随后,苗军长又拿起那封王勉的认罪书,认真地看起来。
半晌后,扬了扬手里的认罪书,苗军长鹰隼般的利眸就射向王东君。
“王参将,王勉供认不讳,他正是贪这些金子,才将新的调料商引荐给了各军的炊事班。现已证实,这些调料——就是毒源!而贿赂王勉的人,是几个胡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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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东君的心狂跳,面上还在勉力维持镇定。
“若……若真是如此……那王勉真是罪大恶极……”偷偷瞄了眼谢帅,王东君露出祈求的神色,如今之势,只有丢卒保车了,希望谢帅不要怪罪他才好。
“是嘛?”刀疤脸青年反问王东君:“可是,我查过了,这几个胡商很有问题。他们不是从南门进来的吗?南门——不是王参将在把守?是你,将这伙歹人放进来的!城中百姓也是经由胡商售卖的香粉同香包中毒的。王参将,你可知罪?”
“我我我……”王东君结巴半天,猛地想到为自己开脱的理由:“我的确是奉命把守南门,可大元帅有令,南门同北门完全相反,需得严出宽进……”
听到王参将的辩解,谢北昆眉毛一皱,暗呼“要糟”!
果然,高居上位的海公公猛拍桌子,一脸愠怒。
“真是混账,这到底怎么回事?谢帅,南门乃是西隆城的生门,向来是宽出严进的,你为何要反其道而行?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才行!”
“我……”
谢北昆语凝,他能说他出于私心,答应那人的要求,封闭四门并威胁李瑰月拿出传国玉玺和四方兵符吗?不能啊,若是他承认了,只怕马上就要被所有人唾弃了!
“怎么,你无话可说?”海公公好整以暇地看着谢北昆,继续道:“既然你为帅不公,纵容手下亲信酿成如此大祸,那我就代殿下行权,革了你这帅职,夺了你的帅印!”
“哈哈哈,休想!”
就在此时,一群披坚执锐的士兵冲入帐内,将锋利的刀剑一致对准了海公公等人。
王东君得意地看着海公公,胜券在握的样子。
“我们谢帅,是朝廷任命的西隆军主帅,凭什么你一个阉人,说句话就能革了元帅的职?!就是秦王在此,他也没有这个权利!我们得听圣武陛下的旨意才行。”
“是吗?”
海公公冷声反问,与此同时,众人只感觉眼前一花,一柄锋利的短匕就抵在了谢北昆的喉间。拿着匕首的人,正是白白胖胖的大太监——海全。
众人齐齐抽气,原来传说中能在千军万马中取上将性命的高人,真的存在!
毫不客气地点了谢北昆的穴道,让他不能随意动弹后,大太监就将这个无用的元帅交给了刀疤脸看守。
“姑娘,请上座!”
海公公恭请瑰月坐上主位。